那醉漢躺在地上,似乎在緩神兒,手微微在空中抬起一下又落在了自己的胸口前,謝紫宸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
為什麼要把自己麻痹成這樣呢?每個人醉,都有醉的理由,有的時候不是酒使人迷醉,而是自己的心麻痹了自己。
醉漢翻了個身,試著站立起來,搖搖晃晃的,雖然他的胳膊看起來很有力,但是卻沒有支撐住他那搖搖欲墜的身體,他再一次的趴在了地上,口中含糊著叫嚷著,聽不清說些什麼,似是在罵人。
謝紫宸轉身想要離開,忽然聽到醉漢大聲的衝酒吧門口尚未來得及離開的幾個內保嚷道:“老子當年抓僵屍的時候,你們還光著腚跑......”
謝紫宸停下腳步,扭頭看著在地上打滾的醉漢,後半句話沒有聽清楚,但是前半段倒挺有趣。
顯然那些內保隻把他當成了個喝醉了的瘋子,並沒在意他的話,轉身回到了酒吧內。
有些人,尤其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人,都喜歡把他當年的一些輝煌或者事跡掛在嘴邊,即便喝醉了也是。
一條有些發陰發濕的人行道,在這上麵發生了漫反射的燈光,映成了一片一片的紅綠。
醉漢身上染滿了泥水,卻依舊掙紮著。
謝紫宸借著燈光,看清了醉漢身上的穿著,是一件光禿禿的破舊的老軍服。
謝紫宸上前扶起了醉漢,醉漢口中還是喃喃的說著什麼。
將醉漢扶到了旁邊的一級台階上,醉漢就靠著牆呼呼的睡了起來,謝紫宸想了解醉漢口中僵屍的事情,這讓他覺得很新奇,算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以前在S省時跟著一群圈子裏的人耍,常常心血來潮的去做些事情,這算是他養成的一個習慣。
不好不壞的習慣。
謝紫宸在醉漢身上東摸摸西摸摸,翻出了醉漢身上的錢包。
打開錢包,裏麵什麼也沒有,謝紫宸本想找找醉漢的身份證,這樣就能按照身份證上的地址把醉漢送回家,可是錢包裏別說錢了,身份證也沒有,整個一個空殼,謝紫宸心道:“您老人家還挺講究,還配個錢包。”
謝紫宸站起身四處看了看,看到遠處有家小賓館,就扶著醉漢走了過去。
......
清晨,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在賈斯文的臉上。
此時的賈斯文睡得正香,夢到自己坐在海灘旁邊喝著小酒曬著太陽,好不愜意。可是那太陽突然間變大,大得像個火球一般罩在自己的頭頂,眼睛火辣辣的疼,偏偏頭還動不了。
“呼”長出了一口氣,賈斯文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夢,原來是太陽曬到眼睛了。
揉了揉胸口,打了個酒嗝,這才想起自己昨天似乎是喝醉了被人從酒吧扔到了馬路上,現在怎麼在床上了?
這麼一驚抬頭一看,發現旁邊的另一張床上坐著個少年,正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
賈斯文開口道:“你是誰?”
謝紫宸笑了笑,道:“我叫謝紫宸,昨天看你喝醉了躺在馬路上,就把你搬到這兒了。”說著看了看地板,道:“我還以為你晚上會吐呢,沒想到你一躺下就沒動靜了,一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