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認識的女孩叫崔瑩,在滇市念大學,今年剛升大一,兩人在學校的一家酒吧相識。沈建自然是習慣性的去酒吧坐坐,緬懷一下過去的時光,坐在燈光昏暗的酒吧中,他才能找到一種真實感。
崔瑩是第一次去酒吧,顯得有些拘謹,她是給同學過生日,眾人聚過餐後晚上的活動就定在了酒吧。
沈建看到這一群年輕的男女,一時回想起了自己少年的時候,一路說坎坷不算坎坷,說輕鬆不算輕鬆的走過來,最後盤下了那家酒吧,又和形形色色的女子發生了許許多多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頗為感慨。
曾經在自己的酒吧駐唱,如今再來到一個相似的地方,自然而然就想唱歌。
走上台,拿起話筒,沈建一開口,原本有些嘈雜的酒吧竟然慢慢靜了下來,沈建演唱的是一首他自己創作的歌曲《不再年輕》,一首有點小傷感的歌。人在涉及到時間的問題上,往往都會有些傷感,因為沒有人可以回避這個問題,而且每個人留在世上的時間其實並不長。
沈建那原本英俊的臉孔在鐳射燈光的映射下,半明半昧。獨特的嗓音揪住了每個人的心。
來酒吧玩的大多數人,都很空虛,當真正觸及到他們的心靈,他們會出奇的安靜。
每個人的內心,都會有一片很特殊的地方,因為每個人,都曾純真。
這種歌並不太適合在這類酒吧裏唱,這類酒吧有些偏嘈雜,常常在靜吧駐唱的他卻依舊選擇了這首歌。
而這家酒吧,因為他的這首歌曲,竟然變成了一家靜吧。
音樂的力量,很神奇。
一首唱完,掌聲雷動,沈建並沒有應廣大觀眾的要求“再來一首”。而是安安靜靜的坐在角落裏喝酒。
崔瑩一眾人中的很多小女生對沈建頗為青睞,於是一眾人決定以玩遊戲的方式決定誰去向那個看上去像是“有故事”的帥哥要電話號碼。
結果很明顯,是崔瑩輸了。
再然後,崔瑩這個本就單純的小女生就落入了魔掌。
沈建曾經身邊的女孩大多都很有思想,很有主見,屬於極難控製的類型,如今突然遇到這麼單純的小女孩,沈建倒是一時有些措手不及,本來沈建以為這女孩是裝出來的,因為他認為這個世界不可能有這種女孩。
後來他明白,不是不可能,而是他沒見過。
太多的人都以自己的經驗判斷身邊的事物,極少有人能以旁觀者看待這一切,局限性的思維使人做出錯誤的判斷,從而改變事物的發展的方向。
沈建是真的覺得自己喜歡上了這個女孩,而且似乎比喜歡還多那麼一點點,是不是傳說中的愛情,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隻是想看她笑,仿佛她的笑容可以融化一切。
他也喜歡沉浸在她純真無邪的眼眸中去。
對於其他和他有過關係的女人,沈建沒有太多的考慮,他覺得不管自己是愛還是喜歡現在站在自己身邊的女孩,都不影響他和其他的女人或女孩發生什麼關係。
他是這麼認為的。
他沒想過自己一旦要付出代價,是怎樣的代價,恐怕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也莫過於此。
這都是後話。
謝紫宸告別了藍珊瑚,登上了回家的飛機,藍珊瑚沒有親自去送他,說是有事,就讓隨行的黑衣女人送了謝紫宸一程,其實相比起來,謝紫宸更願意自己一個人走,身邊跟著個煞氣這麼重的人,還是個女人,讓謝紫宸覺得很不舒服。
女人在謝紫宸臨走前對謝紫宸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讓謝紫宸直到上了飛機還在回味,以至於空姐叫他係好安全帶他都沒有聽到。
後來謝紫宸還是覺得在世俗生活中應該本著沒心沒肺的原則去生活,否則隻會自討苦吃,自尋煩惱,索性眼一閉,安心的進入了夢鄉。
再一睜眼時,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伸了個懶腰,四處看了看,才發現自己隔著一個過道旁竟然坐了一位出家人,由於一直在回味黑衣女人的話,所以沒怎麼注意身邊的情況,這時看到這位出家人手中握著一串念珠,正在閉目養神,神情寧靜,一時感到有些欣喜。
那出家人似乎感到有人在看他,他也睜眼望向了謝紫宸,衝謝紫宸笑了笑,謝紫宸也回以微笑。
這時空姐推著餐車發飛機餐,謝紫宸出於善意提醒空姐道:“給這位師父些素食。”
其實這出家人是位藏僧,並不忌葷腥,但是他隻是笑著道:“謝謝。”接過了空姐給的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