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年齡的增長,人就會發現世間之事越來越不能隨自己的心意而隨意造作,很多事都會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眼睜睜的看著它發生,自己卻做不了什麼,即便努力過後,也是徒勞無功。
人在幼時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吃飽了睡,睡好了吃,自由自在。
但是長大了呢,就要為學業、為生計不辭辛勞的四處奔波,而多數事也都不能全都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做。
這種有心無力無關於權勢、金錢、地位。
任你權勢滔天、富甲天下、萬人敬仰,卻總有自己想做卻做不了,終生遺憾的事情。
用老百姓的話來說就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謝紫宸並沒有帶著多少抑鬱從法王寺回來,寺廟收不收門票的事,現在還不是他能管得著的,他沒有精力管,更沒有能力去管。
萬事萬物,若是說因說緣,不免落了下乘,說是若自然自在,也隻是遊戲之論,並無實在意義。
謝紫宸隻是做好眼前他該去做的。
經曆過數次暗殺還能大命不死的謝紫宸,若說沒有天神護佑,好像也說不通了。
盡管那些暗殺最終都不了了之,刺客死的死,逃的逃,壓根就沒露麵的也不在少數。
在去法王寺前謝紫宸的腿傷就已基本複原,體質好是一方麵原因,還有就是他常用法王寺的特製秘藥來治療保養,所以才能迅速恢複。
古時都是醫武不分家,會醫的多少會些武,會武的也多少懂些醫。
可現如今,醫和藥都分了家,更別提醫和武了。
九月的太陽依舊是炙烤著大地,讓人渾身黏糊糊的。
同時,這個月份也是各地高校會出現一大批非正規軍的月份,這批非正規軍出現的突然,結束的突然,而伴隨著這批非正規軍的消失,又會出現一大批的埃塞俄比亞難民。
站在S大的門前,謝紫宸望著這所百年名校,他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這僅僅隻是一個過渡,就好像因緣,就好像一切順其自然,就好像種種的行為,他隻是做這個年紀該去做的事,即便他已經做了很多不應該是他這個年紀去做的事。
由於謝紫宸就是在本市念大學,所以也方便很多,由謝天華駕車,載著謝紫宸和鄭秋梅一起來到了S大。
鄭秋梅和謝天華自然是欣喜萬分,不管怎樣,來到大學讀書,畢竟也算人生的一步,而且是很重要的一步,在Z國,無論貧富貴賤,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讀個好大學,是Z國人骨子裏熱愛知識嗎?
並非如此,引用劉士力的一句話就是:“這都是社會逼出來的。”
S大有三個校區,一個處於市中心,另一個也是在市區內,而第三個則是在郊區的大學城,錦市畢竟是一省的省會,也彙集了眾多高校,八十年代末期那場運動之後,各個地區都建立了一所彙集眾多高校的區域,名為大學城,有些地區的大學城甚至是在一個島上。
大學城,好像很有文學氣息,給人第一印象是文化的集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