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一劍又快又準,霎那間便已雷霆萬鈞之勢襲到任昆麵前。
任昆雙眼一凝,體外土黃色源力更加渾濁,顯然已將千斤墜源技運轉到極致。
沒有驚天動地的變化,猶如筷子插進豆腐般,李弘長劍徑直刺入任昆的源力保護罩內,劍尖停止在任昆左手動脈之處。
任昆雙手微微一顫,李弘的劍尖與他的手腕之間,隻隔著一根頭發絲的距離。隻要李弘願意,長劍隨時可以挑斷任昆的左手。
台上,任丘雙手撐著桌子邊角,起身不可置信地看著擂台之上。
任昆嘴角一勾,對李弘問道:“不錯嘛,不過……”
“你還是太心軟了!”
話剛說完,任昆突然暴起,一把彈開李弘的長劍,然後猛地一腳踢向李弘。
李弘沒想到任昆已經明顯落敗了還突然暴起,再加上任昆這一腳迅猛無比,一時間躲閃不及,被任昆從胸口處踢個正著。
“噗!”
李弘忍著劇痛,一抹嘴角的鮮血,長劍一劃,在擂台邊緣站定。
就在這時,任昆再次奔襲而來,李弘眼角一縮,往右邊閃躲而去。
閃躲之後,李弘心下發狠,握住長劍的手一緊,一式大河劍法再次向任昆攻去。
陸洋搖搖頭說道:“李弘心軟了,這一式劍法對任昆沒用的。”
陸洋旁邊的青年點頭說道:“剛才李弘那一劍,很克製任昆的這種路子,但太過暴烈,真要下手就得砍斷任昆的手。”
“嗯,就看他自己怎麼決定了,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要想取勝就得狠心了。”陸洋讚同道。
看台之上,劉萬裏回過頭對任丘笑著說道:“任將軍,看樣子這局沒什麼懸念了,那李弘必敗無疑。”
任丘聞言,連忙擺擺手說道:“劉大人,切莫這麼說。說起來,還是得虧這比試規則,要不然犬子早敗於李公子手下了。”
“誒誒,任將軍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劉萬裏不滿地說道:“這李弘無非就仗著,不知道從哪學來的一些陰招損招,這規則就應該阻止這種招數。”
“哼!”
李鴻圖冷哼一聲,指著劉萬裏怒罵道:“劉萬裏你說誰呢?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懂個屁!真到了戰場上,能活下來的招數就是好招數,去你的陰招損招!”
劉萬裏聞言大怒:“混蛋,你說誰手無縛雞之力呢!”
劉萬裏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人說手無縛雞之力。因為他幼年時經脈受損,不能吸納天地源力,也就永遠成不了一個修行者。
在強者為尊的天元大陸,卻是一個沒有源力的廢人。
可以說,這是劉萬裏心裏的一道傷疤,可以說,誰敢揭這個傷疤,劉萬裏就和誰急。
李鴻圖譏笑著說道:“怎麼著,這是事實,還不讓我說了?”
劉萬裏氣得臉色漲紅,指著李鴻圖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李鴻圖繼續說道:“嗬嗬,全帝國誰還不知道宰相大人是什麼人,你這麼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夠了!”
主位之上,皇帝齊天然一聲冷喝,指著劉萬裏和李鴻圖說道:“我說你們倆能不能給我消停會?整天吵吵吵,都這麼多年了還沒吵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