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舍不得。”攙扶著醉酒的女人,紀澤熙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如果他堅持,那他或許還有機會,可如果他放棄,也就意味著,他徹底放棄了簡凝,以後、將來,永遠,都不會和她有任何關係。
每次隻要想到這一點,他就舍不得放手,舍不得放棄執念。
他愛了她那麼久,守了她那麼久,怎麼能說放手就放手?他還沒有得到過,無法勸說自己放開手。
“舍不得?嗬嗬,阿熙,我不值得,不值得……”簡凝醉醺醺的,紀澤熙扶著她走過黑漆漆的長巷,兩個人仿佛穿越了般,又回到了年少時。
紀澤熙曾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他能狠下心腸,如果他不是那麼猶豫,早就對她表白,敢於追求她,是不是一切都會有所不同?
阿凝現在過的並不快樂。
陸子霖不是一個好丈夫,無法給她幸福,看見她這樣,他心裏真的好難受。
好不容易上了車,簡凝坐在後座上,倒是不鬧了,安安靜靜的閉著眼睛睡覺。
夜風微涼,銀色跑車上的男子從鏡子裏看見睡著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他是個正常男人,剛才又喝了酒,此時麵對著自己心愛的男人,他真的很難不起感覺,如果今晚,他能和她發生關係,或許,阿凝以後就不會離開他了。
或許……
陰暗的心思一起,猶如毒草一樣在心底翻滾,他體內升起的燥熱快把他整個人都淹沒了……
安靜漆黑的夜晚,總是容易起一些旖旎心思的。
紀澤熙扶著簡凝下車,回酒店,送她進房間,扶她上床……這樣親密的接觸,他摟著她,手指貼著她滑膩帶熱的肌膚,鼻翼間是她身上淡淡的酒香,他如果能狠下心來要了她……
不!
紀澤熙,你是人,不是禽獸,怎麼能做出這種齷齪的事情?依著阿凝的性子,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恨死你的,到時候連朋友也做不成,她會後悔自己竟然認識了你這麼一個衣冠禽獸,她會恨你一輩子……
俊臉蒼白,紀澤熙想到這種可能性,冰冷感從心髒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終是狠不下心腸,收回自己的手,去浴室衝了個冷水澡。
……
陸子霖在家一直等不到簡凝,找遍了全城,最後動用了關係,也沒有查到簡凝今晚有用身份證在外開/房的紀錄。
她不回家,又沒住酒店,她今晚能去哪兒睡?紀家?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陸子霖臉色驀然一沉,該死的姓紀的,該死的紀氏兄妹,一天到晚就隻會誘/拐人家老婆,無恥!
陸子霖找不到簡凝,打了紀筱熙的電話,陰沉的聲音把紀筱熙嚇了一跳。
“我老婆在哪?”
“你誰啊你?你老婆問我?我還要問問你,我老公在哪呢!”
“……簡凝,她今天有沒有找你?”
“哦,你是姓陸的王八蛋?阿凝給我打電話了,心情很差,我讓我哥哥去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