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樂衝的方向是包圍圈之外,同時也是最左側那人的右手外側,而右手剛好拿著器械,這樣對方要攻擊他,要麼轉身,要麼得朝外側揮動手臂,但這樣明顯不順。
這是個身材瘦小、麵相稚嫩的男孩,看樣子還沒有高一的學生大,手中拿著一根一米左右的棍子。
看到景樂竟先選擇他做了對手,瘦小男想來個先下手為強,無奈他的位置有些尷尬,著急之下竟選擇了朝外側掄起木棍。
景樂右臂飛快地一繞,圈住了對方的右臂,手腕抵住對方腋下,張開五指扣住他的肩胛骨用力一按,同時轉動身體用力一甩,將對方甩得翻滾出五、六步遠。
那根木棍還未落地,景樂伸出左手往背後手一抄,將木棍抓在手中後交於右手。
這一串動作幾乎一氣嗬成,就在其他人還在發愣之際,他手持木棍衝到最近兩人身旁,棍子由下到上迅速往上一撩,將其中一人的木棍擊飛。
再一偏頭躲過呼嘯而來的鐵鏈,閃電般地伸手一抓,拽住了鏈子末端,接著飛起一腳將前一個對手踢飛,手中木棍毒蛇吐信般飛速一點,正好點在持鐵鏈者的肋部,對方慘叫一聲後手捂痛處向後栽倒。
一根木棍帶著風嘯聲向景樂頭頂直落下來,下手的正是常傑。
這一下要是挨實了,景樂的腦袋可就開了瓢。
在常傑見了鬼似的表情下,景樂奇跡般地轉動了一下身形,木棍幾乎擦著景樂的鼻尖下落。
不遠處的孫淩忍不住尖叫了一聲,這時鄒俊也正趕來,景樂一棍子敲在常傑的右肩,同時衝鄒俊喊道:“照看好她倆!”
鄒俊見景樂猶如戰神附體一般眨眼間解決了三個,便沒有冒失地衝過來。
與此同時,常傑悶哼一聲,木棍也掉落在地。他邊上一個青年高舉酒瓶大叫著衝了過來,在離幾步遠時竟一鬆手,將瓶子甩向了景樂。
這招如果對付別人的話,對方可能還真會中招,但景樂可是掌握了中級投擲的人,一伸手便將酒瓶穩穩接住,先是給麵前又想偷襲的常傑右肩又補了一棍,接著將酒瓶投向了原主人。
在常傑又發出一聲慘叫的同時,酒瓶在原主人的胸前開裂,又落在地上摔成一堆碎渣。對方站立不穩,直挺挺地摔了個仰麵朝天。
景樂向下一蹲,手中棍子貼近地麵一記橫掃,正中常傑的腳踝,常傑啊的一聲後終於跌倒。
因為以一對多,景樂雖然沒有用全力,但下手也不算輕,除了那個小孩外,其他四人都爬不起來了。
自始至終,黑大個都在一旁冷眼旁觀,似乎挨打的不是他的手下一樣。見景樂勢如破竹般地擊倒五人,他麵色終於變了。
景樂瞅了眼滾作一地的嘍囉們,說道:“大個子,是不是該你上場了?”
黑大個麵色一肅,迅速恢複了原先的模樣,他點頭說道:“你很能打,但你也看出來了,我沒有趁機對你同學動手,不然你再厲害,也顧及不到每個人。還有,我叫楊行檢,他們都叫我行哥。”
“好名字,唐高宗時的名將叫裴行檢,裴仁基次子,裴元慶的原型裴行儼的兄弟。對了,還是名將蘇定方的傳人。”景樂聽到這個名字也不由讚了一句。
行哥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他說道:“不愧是重點班的學生,知道的真不少。我也隻知道是一個名人的名字。
如果不是因為兄弟的事情,我還真想交你這個朋友。但不管怎麼樣,我得給兄弟們一個交代。這樣吧,我不動你那幾個同學,我們倆過一場。如果你贏了,一筆勾銷。要是你運氣不好,那連今天的醫藥費一起付了,怎麼樣?”
“好。是抄家夥還是掄拳頭?”景樂沒有反對,如果輸了,也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力了,按照剛才的條件也是最好的結果。
“就空手過兩招吧。小心了!”行哥說著雙腿一蹬,右肩略微朝前,像一輛飛馳的重卡一般朝景樂衝撞而來。
看著對方的噸位和速度,景樂估摸著動量肯定不可小覷,他自然不會和對方硬拚力氣,而是向側方輕跨一步,避開了對方的鋒芒,接著一腳踢向行哥的腿彎。
行哥單腿一跪,撲通一下向前跌倒。
景樂上前幾步抄起行哥的一隻腳腕,向他背後使勁一拉,行哥頓時啊了一聲,景樂接著一屁股坐在行哥的腰部,雙腿一並,將行哥的腳踝夾在雙膝之間,雙手微微轉動,立即發出了輕微的哢嚓聲。
“啊…”行哥再也沒有了剛才那種居高臨下、睥睨一切的老大聲範,放開嗓子嚎叫了起來。
“混蛋,放開行哥!”一眾嘍囉紛紛開啟了嘴炮模式,唯一能夠動彈的就是景樂第一個放倒的瘦小男了,更是抄起地上一根木棍衝了過來。
景樂見狀不但沒有放開,更是多加了幾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