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捂嘴驚呼的詫異中,在藤田川不可置信的眼神中……
已經奄奄一息的秦剛動了,動得那麼突兀,動得那麼迅猛,如同平地刮起的旋風一般,完全不似個受了重傷的人,倒是有點像一隻撲食的猛獸。
隻見他不惜冒著肋骨穿刺肺腑的危險,憑借著唯一完好的肩背一點地麵,借著反作用力頭下腳上騰空而起,把上半身詭異的脫離了藤田川的大腳,而自己的雙腳卻如同一個老虎鉗一般,反過來狠狠的夾住了藤田傳的頭。
藤田川目光一窒,自己的那隻大腳堪堪擦過秦剛的臉頰,重重的踏了下去,將秦剛的半隻耳朵踩得支離破碎。
同一時間,秦剛怒吼一聲,在這一聲中,他吼出了自己現在和即將要承受的痛楚,吼出了華夏民族不屈不撓的心聲,吼出了刀鋒入骨不得不戰的決心,吼出了狹路相逢勇者必勝的榮耀……
隨著他的吼聲,他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了腳上,哪怕藤田川就是那亙古長存根深蒂固的參天大樹,也要在這凝聚了所有熱血,所有勇氣,所有決心的一腳中轟然倒地。
藤田川的頭就好象被人高高舉起的特錘一般,轟然的砸在了地上。哪怕地上還有一層少得可憐的草皮,但是經過長時間的踩踏,已經堅硬如石的地麵,還是狠狠的跟他的後腦來了個親密接觸。
他隻覺得腦子裏如同被人裝了個炸彈一般,在這一刻轟然一聲炸開了,在陷入無邊的黑暗前兩秒,他還瞪著一對光芒逐漸渙散的眼珠子,茫然的看了一眼跟他相隔不到一米的秦剛,他看到的是一個勝利的笑臉。
這悲壯的一戰,將在場所有人都震撼了,直到兩人倒在地上足足有半分鍾,眾人才反應過來,楚天成一揮手,幾個等了半天的醫生立即撲了過去,首先認真的察看了一下兩人的傷勢,好半晌才在一眾青幫弟子的幫助下,費勁的把兩人抬到了擔架上,急急的上了救護車,呼嘯著去醫院搶救去了。
中山龍之介對於這一切好象沒有看見一般,目光一閃中朝一邊的楚天成笑道:“沒想到青幫中隨便一人就如此的忠勇,在下如今對於楚先生真的是佩服之至啊!”
楚天成麵無表情的說道:“過獎了!中山先生的魂組也是人才濟濟啊!”
中山龍之介微微搖頭歎了口氣:“可惜了!”
楚天成眯了眯眼睛道:“怎麼……中山先生意猶未盡?”
中山龍之介笑道:“哪裏!哪裏!在下隻是覺得……此局雖然精彩,卻沒想到居然是個平局,未免讓人看了心中有點遺憾!”
楚天成深深的看了一眼他,臉上逐漸泛起了笑容,隻是卻讓人看了感覺不到絲毫笑意,反倒有種深如骨髓的冰冷:“我華夏人為人處世,向來倡導中庸之道,但是……既然中山先生想要分出個勝負,我們也主隨客便,一定讓中山先生滿意而歸,請中山先生劃下道來,我青幫一一接下就是!”
中山龍之介一臉謙恭的笑道:“楚先生言重了,隻是在下打小對於搏擊也有所偏好,今天看到兩人打得如此激烈,難免有點手癢罷了。而且在下自下受家父的影響,對於華夏技擊一直來很是向往,今天也想借此機求教一番!”
楚天成笑道:“既然中山先生有此雅興,楚某自然奉陪到底!”
中山龍之介卻是微微一笑,目光幽遠的一閃,轉首一邊的趙正鋒道:“久聞華夏能人輩出,尤其是精通技擊之道者更是如同過江之鯽,似乎……這位趙正鋒趙先生,也是一位搏擊專家吧?”
眾人看他突然把話題引到了趙正鋒身上去,俱都一愣,楚天成的眉頭忍不住微微一皺,頗為擔憂的看了一眼趙正鋒。
一邊剛從秦剛受傷的悲戚中緩過來的月媚兒,忍不住的在後麵一瞪中山龍之介,小嘴一嘟悄聲嘀咕道:“這小鬼子真討厭,一肚子的壞主意,說的好好的說到趙正鋒幹嗎?”
一邊的兩女連聲附和,直恨不得立即回去畫個小人,把中山龍之介給打得魂飛魄散。
趙正鋒似乎對於他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絲毫不覺得意外,倒像早有心理準備一般微微一笑道:“中山先生過獎了,你既然知道我華夏能人輩出,像我這樣的三腳貓手段,哪裏又上得了什麼台麵?不過……應付三兩隻瘋狗還是行的,莫非中山先生要比劃比劃一下?”
R國文化本就是從華夏文化衍生而出,兩國語言也多有相通之處,別說中山龍之介了,就是他的手下也聽懂了趙正鋒話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