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村,其實是分為上、下兩個村子的,至於為什麼會分,什麼時候分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如果扯起來的話,可能會有湊字數嫌疑,所以在這裏就不多做解釋了。
而蔣立行就是屬於三遠上村的人,這個擁有巨大儲量的黑石礦,也正好在上村的地界內,所以有錢的隻是上村人。
下村的人雖然眼紅,但是也沒有辦法,本來兩村就是因為矛盾才分上下的。
但是這時候,一個在平山裏權勢滔天的大人物卻看上了這個黑石礦,想把它據為己有,並且曾經組織過數百的混混持各種器械進來,妄想武裝震懾三元上村的人。但是蔣立行凜然不懼,帶領村民針鋒相對,這幾年的三元上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雙方在一時間倒也僵持不下。
於是這個大人物就改變了策略,煽動三元下村的人一起圍攻上村,結果在寡不敵眾之下,三元上村的人下場相當淒慘。不但開礦的器械全部遭到破壞,甚至在一場足有上千人參加的械鬥中,上村村民足足被打死了七個,傷者不計其數,而蔣立行,也被打成了重傷。
這是大年初三發生的事情,到今天為止,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根本沒有一個強力部門介入,可見那個大人物在平山裏的權勢之大。
聽完了蔣小花所敘,趙正鋒沉默半晌,迎著兩人希冀的目光問道:“這個大人物……是什麼背景?”
蔣小花忙道:“他的真名沒有幾個人知道,但是幾乎所有平山人都知道他這個人,外號“妹九”,是我們平山公認的老大!據說身家已經超過了十億,並且在平山裏扶植了兩個黑社會幫派,其舅父還是武裝部的大官,就連警察局長也是他的結拜兄弟,在我們平山黑白兩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過……我知道這些都是聽來的,其中有沒有水份我就不知道了!”
不管如何,她畢竟隻是個學生,而且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否則也不可能考得上燕京大學那等高校,要知道,像平山這種小地方,每年要有兩個能考上燕京大學,已經是了不得的大事情了。
她當年拿到錄取通知書後,整個平山都對她的光榮進行了通報,而她父親蔣立行,更是在家裏擺了幾十桌呢!
這樣一個女孩子,你指望她能有多了解世間的險惡。
趙正鋒想了想道:“那你爸爸現在怎麼樣了?”
說到爸爸,蔣小花頓時情緒更為低落道:“還好!當時在醫院裏昏迷了三天三夜,把我跟媽媽都嚇壞了,後來總算醒了過來,但是也好幾天不能說話,不能吃東西,隻能靠點滴來維持,現在總算可以說話了,也能吃點流質食物了!”
“那你爸爸——或者說你們整個村的人,想要得到一個什麼樣的處理結果呢?”
“那自然是希望打人凶手和幕後指使者得到應有的懲罰,並且賠償我們村的損失!”
蔣小花一臉忿忿的說道。
趙正鋒看了她一眼道:“既然來了,我看不如先去醫院看看你爸爸再說吧!”
一邊的鄭宇明也連聲附和,蔣小花點了點頭。
等趙正鋒二人刨了兩碗米飯,三人直接坐了個車來到人民醫院,在醫院門口外麵的超市裏,趙正鋒隨意買了個水果籃和一些營養液,鄭宇明這一次卻堅持自己來付錢,趙正鋒也不跟他搶,反正這也是應該他出的。
三人來到病房中,裏麵有七、八個男男女女在唧唧喳喳的,看到蔣小花帶了陌生人進來,頓時住了嘴,一臉好奇的打量著趙正鋒和鄭宇明。
蔣小花徑直走到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跟前介紹道:“爸!我有兩個同學從燕京來看你!”
周圍的幾個男、女,很顯然是三元上村的村民,聞言個個露出詫異之色,他們這幾年雖然富裕了,但是眼光還是有著一定的區域局限性,對於他們來說,燕京那可是個遙不可及,高不可攀的地方。而且從燕京裏來的人物,肯定是大人物。
哪怕這兩人看起來是如此的年輕!
這樣的心理,就是身為村長的蔣立行也不能免俗,他的頭上還包著個白紗布包頭,臉上還有一些逐漸褪去的疤痕,至於身上,跟趙正鋒受傷的情況差不多,肯定是肋骨被打斷了,纏得跟個木乃伊一樣,但是聽了女兒的介紹後,還是露出一臉笑容,掙紮著想坐起來,一邊坐著的一個中年婦女,連忙上前攙扶。
趙正鋒是對於受傷可是有豐富經驗的人,知道這個中年人的體質可遠遠比不了自己能折騰,立即搶上前去按住了他的肩頭道:“蔣叔叔,您身上有傷,還是不要動的好,我們是小花的朋友,也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