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浮現的是,那天腳扭傷的時候,跡部強行把我抱起來的場景。我…喜歡上跡部了嗎?不對,也許是我更討厭他了,所以才會這樣記著他對我做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跡部會幫我?難道當初我來當網球部的經理,都是他計劃好的?還是不要想了。最近發生了好多事,越想越頭疼。
不知不覺,又來到了網球場。也許是已經習慣了吧,從進校開始,每天早上都是來到網球部集合的。看了球場大門半晌,我還是決定轉身離開網球場。
“日奈森,要集合了,你要去哪啊?”身後傳來向日的喊聲。
我沒有理會,反而加快了腳步朝教室跑去。打開教室的後門,教室裏沒有一個人,好安靜。值日生都還沒有來,果然是我來的太早了。真不習慣這樣的感覺,因為每天早上我都是快要上課的時候才來到教室的,基本沒看到教室裏沒人的時候。
把書包掛在書桌旁的鉤子上,一個人坐在座位上,腦海裏出現了亂七八糟的畫麵,其中好幾個都是和跡部有關的畫麵。討厭,為什麼我要老是想起跡部?
站起來,把自己腦海裏的思緒全都趕走。等待上課的時間真的很難熬,以前都沒有這麼覺得。又是我一個人了…
耳邊又響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聲,可是窗外明明是大晴天。
我拚命的捂住耳朵,想讓自己不要再出現幻聽,可是那雨聲卻越來越大。隨後哭聲也出現了。
我抱著頭趴在桌子上,拚命的想讓自己不要再出現幻聽,可是聲音卻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震的耳朵都麻了。
突然,肩膀被誰拍了一下,我嚇得一下站起來推開拍我的人。
“啊…鳶藍…是我啊,你怎麼了?”轉頭看到了摔倒在地上的城崎。
我趕忙跑過去扶起城崎,很抱歉的說:“小靈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今天我值日啊。”城崎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後又問:“今天你怎麼在教室?你不是應該在網球場嗎?”
城崎問起這個問題,我低下了頭,淡淡的說道:“我準備退出網球部了。”
“咦?為什麼?你好不容易才當上網球部的經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城崎聽到我的話,很驚訝。
“沒什麼,午休的時候我再慢慢的告訴你。”我笑了笑對城崎說。
“好吧,一定要給我說,別憋在心裏。”
“我幫你打掃。”我走到講台上,拿起板擦開始擦黑板。
“那我去給花澆水。”城崎看著我,無奈的聳聳肩,然後從後麵的儲物櫃拿出噴壺走出了教室。
我真的決定了嗎?向日會怪我嗎?好不容易才成為朋友的。
突然有種失去目標的茫然的感覺。我想我喜歡上和大家在一起的感覺了,突然離開所以會覺得不適應。
當初我到底為了什麼,才來到冰帝學園?因為跡部景吾來到日本,加入網球部,可是又因為跡部景吾退出網球部,我到底怎麼了?感覺心裏像紮了幾根針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