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摟在懷裏,真的是各種的不舒服不舒服,她雙手抵在他結實的胸前,有種抵禦他的感覺,但聞她淡淡地說道:“夜琛息,你現在是不是得說重點了?”
“重點?”夜琛息有些發愣地看著白音道,“讓你上來睡覺不就是很重要的事情嗎?”
白音滿臉的黑線,心裏直罵著夜琛息是個混蛋!居然敢欺騙她的感情,害得她在洗澡的時候也沒有安心過,她還在想著他到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和她說,原來隻是在耍流氓!
“你真是不要臉!”她陰沈著臉,伸手一把將他推開!
“你別亂動,我可不想傷口再次被扯開。”他臂彎一施力,她也就根本使不出力氣來。
“你少拿這個來說事!你這種人真的是活著都是多餘的!”讓嘴上雖然是這麼一說,但是在聽到他說傷口會不會裂開的時候,她還是遲疑了半晌,小心地不再去觸碰他。
“你怎麼這麼詛咒自己的男人?你還有沒有心肝的?”他聲音裏染著幾分的不悅,他輕歎一聲,方才道:“白音,我已經安頓好你母親了,以後你留在這裏,也可以省心了。”
她的心一懸,沈悶地說道:“你把我母親怎麼樣了?”一聽到他提及母親,她整個人的神經都豎了起來,雙手握拳地看著他。
“我像是那麼十惡不赦的人嗎?”他眸底閃爍著一絲異樣的流光,重重地歎息著:“我不想你活著這麼累這麼苦,知道嗎?你小小的一個女孩子,怎麼肩負起這種負擔?你以為欠著別人的人情,心裏很舒服嗎?何況就算那些人對你怎麼好,你也不應該傻得就當那是恩情。”
他隻要想起是柏澈的軟弱將她逼到這種地步的,他就想立刻讓柏澈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如果白音遇上的男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利利將她拱手於人的話,他真的是無法想象那種後果!
如果柏澈是個男人的話,就不會因為利利的幾句恐嚇而妥協,卻在與利利有了婚約之後,還對白音糾纏不清的,這方才給利利有機可趁!
他心裏也是僥幸著的,幸好她遇上的那個男人是他,而不是其他的一些糟老頭,白音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正在苞蕾待放的年紀,怎麼可以讓別人得逞了呢?
白音聽著夜琛息說這些話,她也不是沒有聽過的,柏澈也曾經對她說過類似的話,柏澈總是喜歡撫摸著她的頭發,柔聲地對她說:白音,我會好好地照顧你的,你一個女孩,背負這些,實在是太辛苦了。
可是柏澈在說那話的時候,她心頭心存感激的。但是今晚她伏在夜琛息的懷裏,聽著同樣的話,她鼻頭一酸,心頭湧起一股酸楚。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梗塞住了,眼前更是一片白霧,糊化了她的視線。
他捧起她的臉,吻著她那氤氳的雙眸,輕聲說道:“白音,為了你,我以後一定會改的,我會證明給你看,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真的沒有人會比我更有能力去保護你!”
她知道夜琛息並非在貶低別人而來烘托出自己的偉大,他說的確實是有道理的。她真的不應該將別人對她稍微好一些就當做是恩情來看待,而且現在想起來,當初如若沒有柏澈的幫助,她和母親也許是陰陽相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