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背上韓默默的“巨大壓力”,張雲龍禁不住心跳加速,肩背僵直。
“呼……”
沒等他再去嗬斥驅趕,韓默默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竟睡著了……
一天來的恐懼驚嚇,此時感覺張雲龍的後背萬分安全,她卸下所有負擔,安然入睡。
張雲龍無奈苦笑,轉身把她抱起來放到另一張床上,順手關燈。
“張……張先生……”
牆角處傳來韓欣茹黃鸝鳥般的柔媚聲音,她輕聲說道:“你到我床上來睡吧。”
“哦,啊?你……說什麼?”
張雲龍聽完瞬間驚悚。
“我到默默床上和她一起睡。”
韓欣茹接著說道。
“奧……”
張雲龍刹那放鬆,兩人在淡淡的黑暗中擦肩而過,無意中她的柔臂掃過他的指尖,兩人都是輕輕一顫。
韓欣茹咬著嘴唇,直接逃進了洗漱間。
水霧蒙蒙中,她雙手顫抖著擋在胸前,看著鏡子裏的模糊身影,那裏麵映出她的絕世身姿和嫵媚容顏。
她死死咬著嘴唇對自己說道:“韓欣茹,你難道白活了三十三年?怎麼可以對養女的男朋友產生這種無恥感覺?即便是這輩子第一次有這種的感覺,又能怎麼樣?即便是刻骨銘心又能怎麼樣?堅決不可以……”
顫抖之間,她唇邊淌下一串血滴,在水流之中漸漸變淡,把一雙美玉無暇的秀足塗染得緋紅……
而此時,床上的張雲龍也很不好過。
薄薄的毯子,濃濃的幽香,他感覺自己仿佛墜入火山熔岩,渾身都要著火了一般!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麵對韓欣茹,連自己的舊傷都有了隱隱發作的跡象!
他遠超常人的目光,望著房頂蛛網上的一隻蜘蛛,無聲慨歎。
想起司馬善剛才說過的一句話:九尾靈狐之體,和你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機緣。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張雲龍剛開始心緒紛亂,睡夢中卻非常舒適。
這一夜,竟然很是香甜。
城都市濃春的清晨,薄霧淡淡。
張雲龍坐在院子裏的一台推土機上,嘴角彎出那絲邪邪的弧度,望著遠處的大門。
“吱、吱、吱……”
時間不長,門外就傳來很多汽車的急刹聲音,五六十個精壯身影從霧氣中顯露出來,手裏拿著鐵棍、砍刀,一看就比昨晚的綁匪強悍很多。
領頭兒的家夥油頭粉麵,穿著一身高檔西裝,十根手指上足足戴了十幾個翠玉戒指,一看就是個遊手好閑的富二代,滿眼的輕浮傲氣。
一個家夥緊跟在他身後,身穿黑色運動服,標著“棉陽師範學院”的字樣,全身肌肉鼓脹有力,仿佛稍不留神就會炸開一般。
張雲龍遠遠望去,禁不住瞬間氣笑。
我擦!
這個穿運動服的家夥,看上去就像大學裏的體育老師。
難道現在的江湖老手,都開始弄點學問來武裝自己了?
富二代身後還有另一個家夥,張雲龍一眼認了出來,正是在公司總部門口鬧事的王老虎,額頭上滑稽的紋著“王”字,簡直太好認了。
對於王老虎的出現,張雲龍並不感到驚訝。既然都和龍泉山那座小島扯上關係,那麼更不值得奇怪了。
這群匪徒剛剛走進大門,王老虎猛然抬頭,禁不住膽戰心驚。
此時,張雲龍高高坐在推土機頂上,臉上掛著那絲熟悉的邪笑,正在看他。
“劉公子,他……他就是那個保安,很能打的,你不要靠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