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家夥把兩箱五糧液全部打開,每人分了一瓶,張雲龍麵前則是擺了兩瓶。
“龍哥,說句實在話,今天我們是不打不相識,你的拳腳功夫確實令兄弟們真心欽佩!我們第一次敬你必須是滿杯,我先幹為敬。”
精瘦家夥說的也是情真意切,五十二度的五糧液,二兩的杯子一口喝幹,確實豪爽。
此時,張雲龍禁不住一陣恍惚,想起很早以前和自己那幫兄弟戰友喝酒的情景。
他們更加生猛,都是提著瓶子猛灌!而且那時靠在身邊的女子不叫戰纓。
而是叫娑娜……
“啊?……好,我們一起幹。”
張雲龍有點走神,被戰纓在他胳膊上一把掐醒,馬上站了起來,竟然一手一隻杯子,連幹滿滿兩杯。
一時間觥籌交錯,那些受傷的家夥們還真有戰鬥力,不出一個小時,人手一瓶的五十二度五糧液就快要喝光了,張雲龍麵前的兩瓶也已經見底兒。
旁邊的戰雄飛雖然隻喝了一杯,卻也是興致高昂,向著門外大聲喊道:“來人。”
“到!”
他的勤務兵飛一般跑了進來。
“回家一趟,地下室酒窖裏有六二年的茅台,搬上四箱過來。”
戰雄飛說完,“嘩啦”一下把鑰匙丟給勤務兵。
“老頭子,那些六二年的茅台,你不是說要留到女兒結婚時才舍得喝嗎?”
胡雲悄悄問道。
“怎麼?你覺得今天的場合不合適?”
戰雄飛看著正在打打鬧鬧的張雲龍和戰纓,微笑說道。
“合適,當然合適,我估計今天女兒是下定決心了,要學我當年收拾你的那一套,想把雲龍拿下。”
胡雲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滿臉的溫馨喜歡。
“是啊,那就幫他們再加一把火。”
戰雄飛搖頭訕笑,“老婆,我們兩口子這樣是不是臉皮太厚了?”
“才怪!”
胡雲瞥了一眼戰雄飛,撅嘴說道:“當年你那麼英武帥氣,如果不是我下手快,還不知道便宜了哪個狐狸精呢?!像雲龍這樣出類拔萃的小夥子,女兒如果不及時出手,估計分分鍾就被搶走了。這和你當將軍領兵打仗一個道理,不能貽誤戰機。”
就在他們兩口子小聲議論之時,兩名勤務兵已經把幾箱茅台酒搬了上來。
張雲龍看著白色瓷瓶上發黃的標簽,連連搖頭。
戰雄飛有些疑惑,問道:“怎麼了雲龍,這酒不好?”
“戰叔叔,不是不好,而是太好!”
張雲龍認真說道:“六二年的茅台,現在市場上的假貨太多,從標簽的印刷工藝上就能看出端倪。那時候的印刷染料都取材於植物的漿液,經過幾十年的變化之後,褪色的效果就是這樣自然流暢。而現在的印刷染料都是化工產品,哪怕是再造假做舊還是會大不相同。”
“哇!雲龍,連這種知識你都懂啊?”
胡雲禁不住讚歎起來。
張雲龍微笑搖了搖頭,擰開茅台酒的蓋子倒出一杯,寬闊的包間內頓時滿室生香。
他繼續說道:“大家仔細看看這淡淡的米黃色,這是經過長時間的自然變化生出的色彩,還有酒液中透明的絮狀沉澱,造假販子再手法高明都不可能實現。當然,最為明顯的還是這濃濃的酒香,哪怕你喝多了走不了路,身體也不會難受,正是所謂的‘醉腿不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