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馬善在家裏擺弄監控的時候,張雲龍已經來到和戰纓“約會”的老地方。
天上的圓月已經變成玄月,繞城高速下的小路旁邊,那棵小葉榕樹所在的草坪上,拳影霍霍、罵聲不絕。
張雲龍圍著小葉榕樹飛速躲閃,戰纓此時完全成了“潑婦”,拳打腳踢就像要和他拚命。
“戰纓,有話好好說,不要這樣像個……像個潑婦好不好?”
張雲龍氣急。
“張雲龍,你這個牲口,老娘早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
戰纓完全不理會張雲龍的勸說,依然追著他不停踢腿揮拳,可惜,她的速度和張雲龍完全不是一個層次,搞了半天也沒打中幾下。
最後,這位“山高腿長”的大美女生生把自己累癱了,躺在草地上呼呼直喘,站不起來。
張雲龍照舊把她拽到樹下,靠坐在那株小葉榕樹上。
兩人再次背靠背,看著天上的玄月,一起茫然。
“你……不能重新戴上頭盔,這不應該是你的性格。”
張雲龍輕聲說道,有些失神。
“對不起!其實,我沒有資格衝你發脾氣。我們認識才幾天,你就不求回報治好了我臉上的傷痕,我這樣完全是恩將仇報。”
戰纓頭盔中的臉上掛著兩行淚珠,嘴角卻含著一絲苦笑。
“你有你的生活,按理說我沒有資格幹涉。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到那個女孩子騎在你身上,知道你們在做那種……那種不要臉的壞事,我肺都要氣炸了,我忍不住!可是她踹我、打我,你為什麼不管?為什麼?嗚嗚嗚……”
戰纓身體一歪靠在張雲龍肩頭,竟然大哭起來。
張雲龍的嘴巴快要咧到耳根兒,一臉苦逼,左手輕輕拍打著戰纓的肩頭。
“對......不起!”
張雲龍望著半輪玄月、萬點星空……
臥草,自己為什麼還要道歉?
老天爺啊,難道我上輩子做了天大的孽嗎?
你這麼對我,虧心不虧心啊?!
處處給人幫忙,處處落下埋怨。
做個好男人,咋就這麼難?
看到戰纓的哭聲漸漸停止,張雲龍慢慢摘下她的摩托頭盔,把自己給她做的新頭盔換上,感覺很合適。
看來自己僅憑估計得出的尺寸也很準確。
“張雲龍,你幾個意思?”
戰纓感受著頭上輕便很多的新頭盔,把前邊的保護麵罩向上一推,很是疑惑。
“我媽……我媽說等我哭完,你摘了頭盔,應該把我的眼淚吻幹……”
“臥草,戰大隊長,你剛才哭的稀裏嘩啦的,原來是在演戲啊?我說怎麼這麼套路呢?!”
張雲龍氣悶至極。
“我……我才沒有,人家是真傷心呢。”
戰纓摘下頭盔借著月光觀看,越來越愛不釋手。
“怎麼樣?喜歡嗎?”
張雲龍趕緊把話題轉移。
“喜歡、太喜歡了!哪兒買的?”
戰纓喜滋滋問道。
“買的?做夢吧你!我親手做的,可以抵抗巴雷特阻擊槍的致命一擊!當然是在你脖子還沒斷的情況下。”
張雲龍傲然說道。
確實如此,如果被巴雷特憑空擊中,那麼大的衝擊力,即便頭盔沒事估計脖子早斷了,會帶著腦袋飛出去。
“這麼牛?”
戰纓有些驚訝。
作為刑警隊長,對於當今世界的流行槍械自然了解。
“那你再給我做二十個,我們刑警隊一人一個。”
“我噗……”
張雲龍差點氣暈,咧嘴說道:“你知不知道這頂頭盔的價值?光材料就要上百萬,還沒算我這個製作大師的手工費。”
“我湊,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