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纓疼的無法呼吸,感覺心髒如同地上碎裂的汽車玻璃,顆顆粒粒,一地渣渣兒。
雲龍,你怎麼會死?
雲龍,你怎麼能死?
就在此時,戰纓的頭盔突兀亮了起來,閃爍著幽幽藍光。
一個和藹親切又略帶惱怒的聲音響起,“你個沒腦子的蠢丫頭,哭什麼呀哭?真假都分不出來嗎?”
“啊?你是誰?什麼真假?”
戰纓頓時驚悚,左顧右盼,半天才明白聲音來自頭盔內部。
她當然不知道,這個聲音正是司馬善。
“哎呀,我是張雲龍的叔叔。怪不得他這麼多天都懶得對你下手,還真是非一般的笨!你在他身上摸一下,光看硬度也不一樣啊!”
司馬善已經快被她氣暈了。
戰纓卻開始發蒙。
這個頭盔是張雲龍送的,聽到的又明顯是個老頭兒的聲音,自稱是他的叔叔。
“什麼?硬度?”
她突然想起那個“牲口”和她開的玩笑,竟伸手在張雲龍襠下摸了一把,紅著臉答道:“很小,沒硬度啊!”
“我噗……”
司馬善氣的差點吐血,哭笑不得罵道:“你這個蠢丫頭,我是讓你摸皮膚的硬度,這是我做的仿真模型,是個假人!懂了嗎?”
“啊?真的?你說……這是個充氣娃娃?”
戰纓瞬間從沉痛中醒轉,又用手去摸了半天,驚喜喊道:“我湊,老頭兒你特麼太牛掰了,做的太像了,和真的一樣。”
“滾犢子!”
司馬善直接氣蒙了,心說這個丫頭怎麼比張雲龍還能氣人?連充氣娃娃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嗬嗬嗬……,嗚嗚嗚……”
此時的戰纓可不管這些,悲喜交加之中又哭又笑,站起來對著地上的仿真假人踢了好幾腳,罵道:“你這個牲口,差點把老娘特麼擔心死!”
這個動作把遠處的救援人員嚇了一跳,紛紛驚訝議論。
“這不是刑警隊著名的母老虎戰纓嗎?她這到底是救人啊還是踢人啊?”
“就是啊,一會哭一會笑的,這是瘋了吧?”
此時,遠在數十公裏外的司馬善不停苦笑搖頭,麵對屏幕上的影像喊道:“你這個死丫頭不要鬧了,正事兒要緊!趕緊帶著仿真模型離開,不要留下痕跡。通知你的人,馬上包圍龍泉山主峰,‘黯夜骷髏’組織的人就在那裏。”
“啊?奧,那……張雲龍那個牲口在哪裏?”
戰纓彎腰費力把仿真假人抱了起來。
心說做的確實逼真,就連重量都和真的一樣,起碼有一百多斤。
“哎呀,你先別管雲龍在那裏,按照我說的去做!先不要盲目接近恐怖分子,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會隨時和你聯係。”
“好!”
戰纓知道張雲龍還活著,終於如釋重負,一想起“黯夜骷髏”四個字,已經恨得牙根癢癢。
她在心中暗想:這個牲口平時那麼厲害,看來他叔叔也不是凡人,給的情報應該不假。
她迅速走到一輛交通警車旁邊,打開後邊車門把仿真假人丟了進去。
“我是刑警大隊戰纓,情況緊急,馬上把我送往龍泉山。”
戰纓對著年輕駕駛員大聲命令。
“啊?好的,戰大隊長。”
年輕交警認識聞名城都警界的戰纓,隻是因為剛剛進入交警隊,對於她放進後排的“屍體”有些害怕。
但他很快不再害怕那具“屍體”,而是對這位戰大隊長更加恐懼。
戰纓還沉浸在張雲龍“死而複生”的狂喜中,很難平靜,一會對著仿真假人親上兩口,一會又扇兩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