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龍逆行走出地下室,望著遠遠的崗亭,又開始咧嘴。
他內心有很多問題要問羅裳,卻實在不知道怎麼張口。
幾天前那晚的記憶,還停留在給她療傷的一刻,自己坐在床上,她近乎赤果果的躺在麵前,纖細柔腿上穿著“女王”長靴。
然後……
自己就斷片兒了,再醒來時已經是早上,中間自己怎麼回的家都不知道。
這些問題都和那晚的香豔場景有關,怎麼問啊?
自己一張嘴巴,自然會關聯到其他事情,她穿成那樣去女王會所又是幹什麼?
然後就是自己給她治療完畢後又幹了什麼?
暈了,真的好難開口啊。
張雲龍使勁兒撓了撓後腦勺,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羅裳還是一身保安服,雖然普普通通,但依然掩蓋不住她玲瓏柔順的纖美身材,特別是被張雲龍兩次“治療”之後,身體似乎都比以前豐滿圓潤了。
一種“熟透”了的感覺若有若無。
此時的羅裳照例在刷洗飯盒,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飯菜吃了不到一半就沒了胃口,全都倒掉了。
還能為什麼?
就是遠處那個磨磨唧唧有點兒不敢上前的家夥,提起褲子不認賬的流氓痞子!
啊不,別的流氓痞子不認賬,起碼還要提起褲子,人家可是頭戴齊天大聖的雉雞翎,腳穿大紅色的描金戰靴,就那麼光著黑屁股“華麗麗”走了,幹脆連褲子都沒穿!
就別說“提褲子”了。
咳咳,當然更不用說認賬這回事兒了。
麻的!
不僅把老娘睡了,還竟然來了個梅開二度,然後屁都不放一個就走人,連提起褲子不認賬的流氓痞子都不如!
而且這一走就是好幾天,麵兒都不露一個。
如果第二天就去找自己解釋,也許自己不至於這麼生氣,說不定就和好了。
我呸!
羅裳想到這裏突然一愣,趕緊噴了自己一口。
自己這是想什麼呢?
他是什麼人呀?
以前僅是敵人,現在又加了一個“仇”字,是“仇敵”啊!
是自己必須殺死的不解仇敵。
自己怎麼還會想到“和好”這倆字?
是飯吃多了,還是藥吃少了?
羅裳看著垃圾桶裏丟掉的飯菜,又遠遠看了看磨磨唧唧的張雲龍,已經恨的不要不要的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自己總是非常關注那個方向。
他第一次走出小區請自己喝咖啡,就是這個車行入口。
然而她並不知道自己錯怪了張雲龍,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當晚還做了什麼。
張雲龍磨嘰半天,終於來到崗亭門前。
他迎風甩了一下半短不短的頭發,臉上浮起那絲熟悉的邪笑,完全是一副“雙手插兜、誰都不愛”的欠揍氣質,說道:“羅裳妹妹,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羅裳一聽差點氣瘋!
這句“別來無恙”戳到她的痛處了。
麻的!
還弄出個文縐縐的“別來無恙”?
不就是問分別這些天,老娘過的怎麼樣、生沒生病嗎?
生病倒沒有,但你那麼粗野的把老娘睡了,到現在身上還隱隱作痛好不好?
你個流氓痞子是舒服了,卻根本不管老娘還是第一次,就紅著眼睛像個野獸一般那麼直接!
如果不是老娘作為成名殺手,功夫了得肌肉強勁,換一般柔弱女子,估計要被送進醫院住幾個月才行。
麻的!
好幾天不聞不問,一見麵更沒有任何噓寒問暖,竟還是那一副掀被無情的流氓痞子樣兒,是不是吃定了老娘不敢跟你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