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鶩嘴裏胡話連篇,讓張雲龍感覺有點驢唇不對馬嘴。
沒辦法,他今天本來就頭腦混亂。
然而,禿鶩眼裏含著淚痕說完這句話,竟猛然抄起自己麵前整瓶的五糧液,在對麵張雲龍那瓶上狠狠碰了一下,站起身仰頭猛灌!
張雲龍這才發現,他腕上的鋼鐵利爪擁有特殊裝置,能夠拐彎抓物。
我擦,好酒量啊!
張雲龍看著禿鶩連續鼓動的喉結,禁不住在內心讚歎一聲。六十五度限量發售的五糧液,如果讓自己這樣整瓶的往下灌,還真有些發怵。
“哦……,好酒!好痛快!哈哈哈……”
禿鶩喝完,大聲呼喊。
然後……
“咣當、噗通”
酒瓶落地,人仰馬翻。
禿鶩直接躺到了地上。
“呼……呼……”
睡著了。
你麻痹啊!
張雲龍差點當場氣死。
自己特麼剛剛還讚歎龜兒子酒量大,在心裏話音未落呢,人家已經醉倒睡著了。
麻蛋的,這特麼算哪門子的請人喝酒?客人這瓶還一口沒喝呢,主人家先喝趴下了。
“牛糞、牛糞?你特麼醒醒好不好?”
張雲龍捂著嘴巴輕輕在他身上踩了兩腳,都感覺特對不起自己的鞋底兒。
“哦……,痛快……呼嚕嚕……”
禿鶩喃喃說著醉話,竟然打起來呼嚕。
我擦……
張雲龍徹底鬱悶了。
這尼瑪怎麼辦呢?
把你龜兒子送哪裏去啊?
他鼻子裏塞著兩團餐巾紙,再次把禿鶩背到身上,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提起自己那瓶還半口沒喝的五糧液,走出門外。
女店主送到門口,冒出一句從來未變的祝福語,“歡迎兩位下次再來,祝福你們愛情長長久久……”
“我噗……”
張雲龍聽完差點吐血,暴怒回頭,女店主早就跑了。
她也知道自己順嘴而出的話很是欠打。
張雲龍氣哼哼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結果人家剛停了不到一秒鍾就跑了,連可能遭到的投訴都不在乎。
也是,這麼臭氣熏天的家夥,沒人願意拉。
張雲龍又猛然想到,即便上了出租車,自己兜裏也沒錢。
麻蛋的,遇到這個蠢貨,簡直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沒辦法,走吧。
“你特麼這是請老子喝酒嗎?能不能別特麼閑著沒事招惹我?以後老子見你一次打一次。”
張雲龍走幾步仰頭喝一口,然後就罵一句,感覺真是非一般的蛋疼。
也不知道這個龜兒子禿鶩住哪裏,隻知道他是汪司聰的保鏢,而“夜未央女王會所”又是鷺湖集團的產業,隻能把他送那裏去了。
張雲龍的步伐又快又急,如果不是因為時間太早行人過多,他早就開始驚世駭俗般的狂奔了。
顛簸之下,背上的禿鶩又開始喃喃自語,“張雲龍,不要把我送回會所去,我……我害怕。”
“嗯?!”
張雲龍很是疑惑,心說你龜兒子也是一身鐵打的功夫,竟然也懂的害怕?他鬱悶問道:“你怕什麼啊?汪司聰還敢吃了你啊?”
“不是,我……我不怕汪司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