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織語差點沒被定空嚇死,又是掐人中又是給他捶心口,折騰半日才把人折騰回來,趕緊端了水給他喝,待定空緩過一口氣,李織語勉強放下心,“師兄,你今日跟吃食犯衝吧,好幾次都差點翹辮子翹在這上頭。”
定空恨不得抱了她哭訴,可惜他一個大男子漢,死活沒那厚臉皮落淚,隻得狠狠一抽鼻子:“小李姑娘你知不知道長老他有多煩人!”
李織語無奈:“這我還不知道。”
定空先去附近提了一大壺茶,李織語瞅著都快懷疑那是用來燒洗澡水的,看這陣勢就是大吐苦水的,所以她默默的從屋子裏翻出兩個杯子,跟著定空坐到石梯上。
好在定空體貼人,在說之前先給李織語倒上茶,再把糕點給她才道,“咱們道觀裏的長老隻有思恒長老一位,最是難得出門,有什麼事情都叫弟子幫他做,弄得外人對他印象不深,隻知道他醫術好心腸好,其實非也,長老它簡直是黑白無常跟小霸王轉世啊。”
好像哪裏有不對勁,以前你不是誇他脾氣好得無人能敵嗎,李織語想想,啃起糕點沒有插嘴。
說到這裏定空灌了一大杯茶,“長老都是一大年紀的人還成日往後山上竄下跳,你說他要是認識路還好說,可他壓根不認識,而且分不清東南西北,每次他出去我們全道觀的人就要去後山找人,上月我已去找過二十九了,回回他都是在烤野兔子吃,我們一到他就把兔子肉吃完,肉沫都不留的!你說過不過分。”
李織語趕緊點頭,“實在過分了,師兄你冷靜點。”
“根本無法冷靜啊!何況他老人家如今又開始犯病,天天逮著我們交代遺言,我都快瘋掉了。”定空抓抓腦袋,李織語趁他沒注意飛快把東西往旁邊挪,“他不僅念叨遺言還成日拿我們試藥,上回他居然做出春……”
哇哦好像聽到什麼無比美好的東西了,李織語立馬轉頭,目光如炬盯著他等下文。
誰知定空突然一巴掌拍到自個腦袋上傻笑,“也不是值得說的大事,說了沒用,小李姑娘我告訴你,下回若是見到思恒長老記得避遠些,他這個人最是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囉哩囉嗦你知不知道!”
“啊,我還真的不知道。”李織語無奈回望,作為一個非道觀弟子,也不算正經香客,平日裏來道觀的機會又頗少,所以她怎麼可能知道思恒長老到底是怎麼樣的人,“不過比起這個我更好奇長老大人給你試了什麼藥。”
定空痛心道,“小李姑娘你!你太叫我傷心了,我以為你會站我們這邊力反長老的。”
“嗯?”李織語有些莫名所以,“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定空捂著小心肝跑了,李織語猛地轉身要去抓,他人已經撒開腳丫子奔到大院門口,下一刻卻毫無防備被門檻給絆倒而險些摔個狗吃土。
話說今日自己拽小霸王下牆時他也是這樣摔的,再想想定空說的春字,這樣叫人浮想聯翩的字眼讓李織語站在風中迷茫了一瞬就果斷拎吃食去探望小霸王。
因為今日定空差點被饅頭噎死之事是紀少顧先挑起的,是以觀主把他們兩個都罰了,且紀少顧受罰的時候還比較長,雖然李織語不是很明白各種關聯,但她多少能猜出自己沒來的這些日子裏,兩人做了多少混賬事。
觀主可是鮮少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