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定空提起紅衣姑娘的緣故,到觀主麵前,李織語道謝完便旁敲側擊問道,“觀主,前些日子小霸王到我家送圖紙時居然問我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人,你說太怪不怪,我可不信他會無緣無故關心起我。”
眼下之意很顯然,就想知道這話是不是觀主叮囑的,但觀主也多少了解李織語,含笑看了她道,“你也是別有用意罷。”
“知我者莫過觀主也。”李織語拍馬屁。
觀主反而問了其他:“你今日說話怎麼與往常不同。”
“是嗎,沒有吧。”李織語差點沒繃住臉,經過多時鍛煉,她張口說話已經很文雅,漏風情況也不甚明顯,連小霸王和定空都沒有瞧出奇怪之處,誰知觀主一聽就查出異處。
怪不得能當觀主管他們那群兔崽子呢。
李織語暗自嘀咕,對著觀主可沒有表露出半分,“俗話說先來後到,你先回我問題才對。”
觀主卻定定看了她,眼裏是透徹玉珠,柔光流轉,隻一笑,修長的指點得她眉心,指頭帶著冷意,可聲兒卻溫柔,“換牙了。”
“……”
“的確,你也該到這歲數,換牙得不早不晚。”觀主笑彎了眼眸,收回手道,“至於少顧同你說的話,卻非我的意思,我隻托他往你家中送圖紙,怎麼,你真遇到古怪的人。”
李織語思索著要不要提提那位紅衣姑娘一事,正暗想呢,觀主霎那間斂起笑意,忽地問道,“你見到她了?”
“那位紅衣姑娘麼,嗯,我有見到她。”李織語想想,“應該說是她找到我罷。”
誰知觀主笑一聲,清冷得很,“別理她,此女有病,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李織語啞然,她還從未見過觀主如是說過別人,雖然紅衣姑娘並不是人,但好歹算個姑娘家,觀主應該會對其好點,但既然用此評語,大抵,有過節。
觀主接著溫和笑道:“莫要同她有往來,當心被她一塊帶病了,明白嗎,也別去搭理她,會變笨的。”猶如長者教導無知孩童般,可是笑裏卻淬了冷意,“她要是敢威脅你,必要與我說,我幫你攔她。”
李織語隻做自己沒有聽到觀主話裏的咬牙切齒。
敢情你們兩個是互相仇視啊。
當年肯定發生過什麼,但李織語作為外人,實在方便開口,再想紅衣姑娘陪著自己這幾日,除開一開始發瘋想掐死自己外,好似也沒做過其他過分事兒,故而溫順點頭,到底沒把她賣出去。
李織語心想自己可真是個好姑娘啊。
觀主歎氣,“我與你說認真的,你倒沒半點放心上,那姑娘麵善,可心不善,又是有病的,倘若想殺你,不過是眨眼間動個手指頭之事而已。”
李織語早經曆過,此時並無多少驚訝,也不好裝作孩童懵懂套話,否則該露出馬腳了,下意識摸摸脖子道:“她真如此狠啊,看上去就跟文弱姑娘一樣,有這樣厲害嗎,莫非,練過武?”
觀主目光落在李織語手按住的脖子上,若有所思應著,“不算,她自有別招,總之離她遠點就是。”
李織語心咯噔一下,卻沒有立時把手放下,壓住心裏頭那點慌張隨口問道,“總不會她會騰雲駕霧,劈雷召鬼之術吧,否則還有什麼招,百步穿楊麼,不行,觀主你得跟我透點風聲,你要沒說個所以然出來我會猜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