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有花堪折直須折(1 / 2)

紀少顧跟李織語打架又不是一兩日的事情,大家見怪不怪,說過他們倆幾回便作罷,坐下來吃長壽麵和壽桃。

翌日紀少顧帶著包袱告辭,輪番在觀主長老和師兄那裏聽了念叨,畢竟此次歸家時候久,誰曉得他這性子會鬧出什麼事,索性都提了,聽得他腦袋大,之後再見到李織語,幹脆捂腦袋緩神。

李織語看得想笑,叫他平日裏在道觀裏作威作福,瞎得瑟,現在該後悔了吧,長老看戲不嫌事大,還慫恿李織語,“小鯉魚來啦,正好,離出發還有段時候呢,你們小友間說說話。”

紀少顧要瘋了,“別別別,再聽我耳朵遲早要長繭,都要走人還來折騰我,有意思嗎。”

李織語體貼人笑道,“那行吧,廢話我不多說,記路上小心。”又把打包好的糕點遞給他,“給你吃的,甜的鹹的都有,嗯,好了,沒有其他話,再見。”

紀少顧總算可以鬆口氣。

長老詫異得很,摸摸腦袋暗自嘀咕,“平日裏一對冤家似的,吵來吵去,怎地要分開時安靜成這樣,怪哉,我還以為要打幾拳呢。”

那頭紀少顧反倒同李織語說話,對象不是別人,正是思恒長老,紀少顧總覺得長老會把李織語帶壞,本來脾氣就差,再差點往後他小霸王的名號也不用留,直接給李織語算了,故此趁離開前拚命損長老。

今時離別日,李織語把性子放得溫婉許多,多是附和紀少顧的話,顯得二人之間和睦異常,定空聽得渾身不自在,趕緊把紀少顧提走,“你可真是,老想著給師妹灌亂七八糟的東西。”

紀少顧踢他一腳,“我這實屬肺腑之言好麼。”又順便添了句,“而且,你們當師兄的能不慣著李織語嗎,你看看她那身臭毛病,有大半都是你們的鍋。”

李織語佯裝沒有聽見,同大師兄說藥材的事情。

思恒長老酸溜溜道,“小鯉魚如今都聽少顧那瓜娃子的假話不理我了,枉費我老人家這麼多日以來對你的細心教導。”

大師兄看著自家師傅,“師妹多是我跟師弟帶著的。”

長老連嘴皮子都不耍直接開溜。

二師兄磕瓜子走來,見師傅腳底抹油跑遠,立時明白六七分,“咱們師傅心虛啦,你們方才說了啥,來來來,同我說說,明兒我拿去磨他。”

李織語好奇,“師兄你要出門?”否則才不會自個往長老跟前湊。

因此長老總覺得痛心,還不止一次埋怨他們,“一個兩個都是呆子,還不機靈,我歲數大了還老是刺激我,我的小心肝喲,遲早給他們氣死。”

事實上隻是徒弟幾個不愛親近他而已。

二師兄抹了把嘴,“對啊,快入冬了,杏萍那頭也平定許多,眼下是最好出門的時候,否則又該晚了,師妹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我回來時給你帶。”還手欠要摸李織語圓圓的發髻,大師兄眼一瞥,當即砍過去,嚇得他連退好幾步。

大師兄牽起李織語,“他髒,我們走吧。”

李織語平日裏多由大師兄帶著,他都開口說了,自己便乖乖點頭,隻是離開前不忘跟二師兄揮手,“師兄,我特意給你留了點心啊。”

原先二師兄還生氣著,聽李織語一說才不惱。

李織語默默想,嘴饞人真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