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小愛哭包抓周,哥兒長生抓了筆跟印章,上手就要動嘴啃,結果姐兒朱蕤也要,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娃娃便爭執起來,誰也不讓誰,最後長生一巴掌拍了朱蕤。
總之,大家又被逼無奈享受了回魔音貫耳的滋味。
趙氏為此愁得不得了,原先那些母愛跟鬆快叫這哭聲給衝得隻剩一半,也沒敢把他們倆放到同地兒,誰知這樣反而好了些,連哭都省下,成日裏吃吃喝喝,把李矅看得哭笑不得。
老太太見狀起疑心,又請佛寺主持細看過他們生辰八字,這才得出結果,原是不合,但也非大事,最多小時候不懂事會如此,長大便會慢慢回轉好。
李織語今次算是大開眼界,感情親兄妹,還是龍鳳胎也有八字相衝的時候,乖乖,她以為打同個娘胎差不多時候下來的,怎麼說都應該是親密無間的,沒想到還有這樣一處。
老太太並不覺得有什麼,世間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去,倒與趙氏商量起來,她如今照顧兩個孩子,偏偏沒法一道帶,倒不如先把姐兒挪出來,放到自己屋裏養,哥兒便由她帶。
趙氏也認為這注意有道理,但想到孩子的鬧騰勁兒難免不安,又不是當年的李織語和李織遠,倘若是他們自己還好意思呢,此時便遲疑了,“這孩子那樣能哭呢,若是擾著母親歇息怎好。”
李織語正好進屋,聞言便笑接了話:“這有什麼,我可以先回祖母屋裏住,若實在不行,再請母親帶唄。”昨兒老太太就與她說了要抱跟孩子照顧的意思,雖然她覺得此事不大好,然而老太太擔心家宅不寧,心意已決,自己自然隻能點頭。
趙氏見女兒這樣說,也就對老太太點了頭,“麻煩母親了。”又拉住李織語手叮嚀道,“你多幫忙看顧些,你祖母歲數大了,哪裏好叫她操勞。”
李織語笑,“母親放心便是,我會努力帶好妹妹的。”
還別說,李織語抱兩個孩子都挺順手,至少肯暫時消停,才沒叫自己生起揍他們的念頭。
不過,老太太是沒有叫李織語搬到隔間睡的,在她眼裏,盡管李織語是家中長女,可依然是個孩子家,每日要睡得足,也要出去玩玩,沒道理因身為長女便什麼重擔都挑起來,因她堅持,李織語的小日子依然過得比平時沒有太大區別。
春日裏去道觀裏時還遇見了紀少顧,就在大門口,兩人碰麵,俱都愣住,畢竟隔了一年的光景,但又好似不過幾日而已,終是李織語先開得口,“回來啦,要吃點心嗎。”
紀少顧前前後後瞅她,“你好似沒有長高啊。”
李織語翻白眼,“我是有長的好嗎,問題是,你也在長,咱們倆長高的快又不在一條道上,你看我,肯定是沒什麼變化的。”說到此處,語氣帶上些許嫌棄,“你怎麼回趟州府,人都變傻了,叫馬兒給踢了嗎。”
紀少顧氣結,“你這張嘴巴倒是越發招人嫌,怪不得至今沒有高多少,吃的東西全給你補嘴了。”
“那也好,我樂意。”李織語對他做鬼臉,又覺得實在幼齒,幹咳兩聲,收斂好臉,“你在州府過得怎麼樣,應該沒有遇到什麼亂七八糟的事罷。”
紀少顧不自覺睨了她,“你還記得以前那次?”說的是第一次帶她去州府時,撞鬼的事情,原以為她忘了,沒想到還記得,肯定有問題。
李織語隨口應著,“是啊,我難得去趟州府,結果接連遇上那麼多詭異的事情,想忘了都難,所以,沒事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