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春夢了無痕(1 / 2)

甭管夢裏不夢裏,但凡在床榻上,尋常姑娘家大抵是吃虧的,譬如李織語,睡個覺都能被枕邊人刺上一刀,從而翹辮子,誠然後邊救回來,也沒有活太久,臨死了還要吃著永無止境的苦藥,弄得她從此有陰影,睡著都要留個心眼兒,愣是把自己折騰出滿身臭毛病。

這一切,俱是拜此時眼前的知更所賜,他不知悔改就算了,本來也沒指望他有這覺悟,可知更手不安分亂摸,差點就從中衣裏摸進去,李織語就無法容忍了,甚至起把知更的手給剁掉的決心。

要知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自個親爹現下都不能抱她的,更何況他們倆早已沒半點關係,若非這該死的夢,壓根就不會碰麵,故此眼下,於情於理李織語都得把知更的手砍掉,不砍掉也得廢了,正尋思著怎麼剁好,知更吹她眼角吹氣,氣定神閑道,“你再抓著我,我就真的忍不住要把你辦了。”

李織語很沒骨氣的一抖:“少開此等玩笑,你眼光好,瞧不上我的,咳,我們還是坐著說話才對。”

“若我真的瞧上你,那該如何是好。”知更言罷,索性再靠近半分,反手扣住她手,指腹在她手心摩挲。

“那你必然是眼瞎,快去尋位大夫治治眼才對。”李織語要能臉紅,這天該塌了,也無任何綺思,就擔心知更會不會來個舊事重演,給她一刀子什麼的,然後死在夢裏,這時怕得厲害,故作鎮定道,“我要起身,你把腿挪開,你不嫌難受我嫌沉。”

知更存心要逗她玩,一把抱她到自己懷裏,貼著她耳畔輕笑道:“既然你說我絕不會瞧上你,即便徹夜躺一處,我也懶得對你做甚,你又何必要緊張,連原來極好的掩飾都拋了去。”

李織語下意思的要掙脫開,自來力氣大,但此時非尋常時候,她隻能吃虧,終於先在心裏大怒,罵他:“你若瞧上我,那便瞧著,我隻怕你發瘋,先把我殺了。”

知更的聲有些壓抑,“李織語,你別動。”

李織語一愣,嫌少聽別人連名帶姓喊自己過,也就紀少顧時常喊,但知更的話,今次似乎是頭回,她還以為知更是聽聞往事才動火,可剛靜下來,卻覺得貼在身上的人未免也太熱了,方才的掙紮下,衣裳有些散開,大抵是如此,知更一手已是撫了她衣裏的背,手心燙得厲害,另一隻手從脖子後搭到了美人骨上,那些呼氣,全呼在脊骨,有些粗重。

總之。

糟糕了。

李織語當年也是看過小黃本的姑娘,正所謂沒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這會子按她看過十幾本小黃本的見識,為何不是幾十本呢,因為半途就被知更逮住,拎去看佛家講壇了。

倘若知更真的有心,那下一刻自己就會真的完了,李織語已經在準備扭斷知更脖子,上回既然可以,今次自己絕對能再做到,分明要下手,可知更卻咬開衣裳,吻她肩膀,貼著美人骨吻下去,一直到脖頸,那是十分綿長而又細碎的吻,以至於李織語直接崩潰了,知更才喚道,“跟我說話,什麼都好,快些說。”

既然如此,李織語就幹巴巴背起清靜經,她背得還順溜,以前跟思恒長老玩賭,有時運氣不好,輸的慘了,抄的書多,被觀主逮到後,外附帶清靜經抄,自然,思恒長老也是一塊的,不獨抄,還得罰閉關,李織語想不下去了,因知更的手輕輕的撫下了自己的脊梁骨,癢得很,她青筋都要跳出來:“知更,我最後與你說,別亂摸,否則你的手也往後別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