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夏為民絕望跳樓(1 / 2)

夏為民趕到何偉梅那兒的時候,正巧和正要出門的何偉梅撞了個滿懷。何偉梅拖著個帶輪子的箱子,身後還跟著那個夏為民曾經在這兒遇到過的瘦小男人,十有八九就是何偉梅的真實老公,男人手裏也領著個大旅行包。看著眼前的場景,夏為民明白了,何偉梅這是要跑了!夏為民周身的血直往頭上湧。

何偉梅和那男人顯然是被突然出現的夏為民給嚇蒙了,臉色頓時煞白,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大家都愣了片刻,何偉梅反應過來,馬上改了一副笑臉問夏為民:“你回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這突然地堵在門口,嚇了我一跳。”

夏為民沒有搭理她,隨手關上身後的房門,指著那男人問:“他是誰?”

何偉梅說:“他是我姐妹的老公,你們見過啊。”

夏為民根本就不聽,這個女人的鬼話不值得信,他隻是想用這種語氣質問,要發泄情緒而已。

“你們這是幹什麼,準備去哪?”夏為民又問。

何偉梅說:“來不及了,兒子得了急病,我要回老家一趟。東西多,我請他過來幫忙送我一下。以為你沒回來,我準備在路上再打電話告訴你的。”

“兒子?誰的兒子!”夏為民說這話時,狠狠地掃了那男人一眼。

“什麼誰的兒子?你神經病啊夏為民!出了事誰不急啊,你也不能這樣找我撒氣!”何偉梅平時慣用的對付夏為民的口氣又出來了,她要以攻為守了。

夏為民鼻孔裏重重地“哼”了一聲說:“編,我看你再怎麼編,你這個婊子,我早該看破你了!錢呢?”夏為民步步往前逼。

“什麼錢?你喝酒了,現在不跟你說。”何偉梅顯然是害怕了,步步往後退,眼看著就快退無可退了。

那男人過來想擋住夏為民,“滾一邊去!”被夏為民伸手一撥,瘦小的男人便踉蹌著退後了好幾步,差點撞到椅子上摔倒。

夏為民憤怒的抓住何偉梅的手腕,一用力幾乎要把她的手腕掰斷,疼得何偉梅臉抽搐著。夏為民怒吼道:“你這個婊子,何老板給你的錢呢?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媽媽的看老子倒黴了,沒油水可以榨了,就要跑了是吧,臨走還要搶一筆錢!還有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公,為了錢就可以出賣自己的女人,呸!你們都是什麼東西,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你們活著就是害人,都該死、該死!”

這時候,夏為民從何偉梅的眼神裏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那小男人正高舉著椅子向自己頭上砸來,他本能地側身一躲,椅子不偏不倚正砸在了何偉梅的頭上。何偉梅被這重重的一擊,立刻失去了知覺,癱軟了下去。趁那男人一愣神的當口,夏為民衝上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死死地抵在了牆上。那可憐的小男人被夏為民抵在牆上,雙腳幾乎離開了地麵,痛苦地翻著白眼,脖子幾乎就快被夏為民給掐斷了。憤怒使夏為民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瞪著牛一般的雙眼,隻是拚命的使力,就連那小男人停止了掙紮,他都沒有意識到。直到自己力氣耗盡了,不得不鬆開手,夏為民才清醒過來。看著翻著白眼像軟麵條一樣癱倒下去的男人,夏為民心裏一下子恐慌起來。他抓住那人的衣服拎起來拚命的搖晃,同時不停地試探著男人的呼吸。可用這些努力毫無用處,男人依舊翻著白眼梗著脖子一動不動,男人已經死透透的了。

夏為民知道自己闖下大禍了,他癱坐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愣了有一支煙的工夫,夏為民才基本恢複了正常思維,才想起看看何偉梅怎麼樣了。何偉梅沒事,雖然還昏迷著,但是呼吸正常。他摸索著掏出香煙,顫抖著點燃了,狠命地吸了幾大口,煙霧立刻彌漫開來。與此同時,各種各樣的場景,也在夏為民的腦海裏一幕幕湧現了出來,他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了。自己現在該怎麼辦?他翻來覆去地思考著,沒有答案,總之都是死路一條。就這樣,夏為民一連抽掉了有半包煙,他想了很多很多,最後,越來越清晰的出現在夏為民腦子裏的,竟然是兩年以前,用跳樓的方式一了百了的大老板劉萬榮。現在,聯想到自己,夏為民忽然抓住自己的頭發,像孩子一樣“嗚嗚”地哭了起來。

哭好了,夏為民也知道自己該走了。他走出家門,直接奔廬州大廈而去。

歐陽文是在從外地回來的路上接到夏為民電話的。

夏為民帶著自嘲的口氣說:“歐哥,我完了,現在無路可走了,打電話就是跟你道個別。”

歐陽文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問:“什麼無路可走了,什麼道別,你說的什麼啊,這沒頭沒腦的,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