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林的動作讓其他人都緊張起來,陸續有人回到自己桌前開始書寫。“莫非他們都猜出來了?”白晨覺得自己實在不夠格參加這場比試,幸好沒有去丟人現眼。
白素轉動著手中的茶杯,眼中盡是茶葉的浮浮沉沉:“不過都是無奈之舉罷了,隻那位天公子真不簡單。”
白晨憋著口氣又看向那幅畫,突然一拍腦門:“啊,我猜到了,可是這東西哪是那麼容易拿出來的?”
天林停下筆,把文章交給了馮燁,做回了自己的位子上。馮燁讀畢,不禁拍案叫絕:“好!好文章!”說完他將文章傳給了其他仲裁,白晨自然不知道天林寫了些什麼,但隻看馮燁的表情就猜得出不簡單。香燃盡前,大家都陸續交了文章,馮燁偶爾舒展眉頭,卻沒有在讚過一個“好”字。文章傳閱完畢,馮燁起身,朗聲道:“請各位依次做個解釋,並拿出自己猜到的謎底。”
坐在馮燁下席的第一個人,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這……山上滿目所見皆石……乃是一個‘硯’字。”說完拿起桌上的硯,臉色通紅地低下了頭。
“太牽強了。”白素淡淡地說了一句,又扭頭衝楚寒笑道,“你可猜出來了?”楚寒撓撓頭:“我從小習武,沒去過學堂,對這些事是一竅不通,白姑娘見笑了。”白素有些驚訝,卻又掩飾了過去:“這也沒什麼,你一身功夫不知比這些人強了多少,應該高興沒和他們走一樣的路。”
楚寒看著台上,有些向往:“我這是職責所在,否則也想像他們一樣懂得多些,隻是現在早已沒了去學堂的機會。”
白素看著他,不再說話,心裏卻有些酸楚。
白晨笑著插話進去:“你想學,讓白素教你啊,她啊,最會做教書先生了,連馮燁都要拜她為師。”
白素無奈笑道:“公子可是在取笑我?說道做學問公子比我總要略強些。”
“你不願意教她?”白晨直截了當地指著楚寒問白素。
白素看著楚寒有些期待的神色,不忍心拂了他的意:“楚寒你要是不介意我這麼一個女子教你,我願意一試。”
楚寒連忙說道:“不介意不介意,白姑娘肯教我那再好不過了。”
台上的人已經說了一大半,卻還是沒有一個人說中白晨心裏的答案。
一個略有些發福的書生弱弱地拿出懷裏的一個燒餅,說著:“這青煙將盡,說明飯菜快熟了,我早上剛吃了飯,可是現在身上實在是沒有,這個燒餅算嗎?”
白晨一口茶噴到了地上,捧腹大笑:“這兄弟太逗了,我竟完全沒想過這種答案。”
“燒餅”公子見台下的百姓都笑作一團,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耷拉著腦袋打不起精神了。
到了一位青衫少年,他倒是不如之前的人那麼緊張,直接說道:“謎底是個‘火’字。”台下的人都一如既往靜靜聽著,白晨這次卻認真起來,這個人的確是猜對了,隻是不知他是怎麼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