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這兩天一直過的心驚膽戰,之前見到的那個青年到底是什麼人?這消息剛透露出去,外邊便出了事情。
杜承被抓,杜宇被控製了起來。
雖然說這一切都是老板安排的劇本,可是這發生的太快,以至於讓老板都有些手忙腳亂,今天黑著一張臉,想要連夜出院。
要不是老板的家人再三強調,加上張哥也是在三表示不會有事之後,他已經離開了。
十點,這時候醫院已經安靜了下來,就算是痛苦垂死掙紮的人,也都忍住了痛,畢竟他人也要休息。
王山站在樓道口吸了一支煙,有些沉悶的心情稍微的好了點,不過還沒丟掉的煙頭一下子燙在褲子上,伴隨著一聲慘叫,道:“啊……!”
“叫什麼叫,都多大個人了,大半夜的還亂叫,這要是讓別人聽見了,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
來人自然是沈浩,對著一臉發愣的王山惡狠狠的就是一個白眼,王山的手哆嗦了下,卻不敢答話。
“行了,別站著了,坐下說!”沈浩倒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很臭屁的坐在了台階上,同時也示意讓王山坐過來。
“你……”王山努力的吞了一口口水,心中的確有些難以置信的後怕。
這個年輕人太神秘了,他知道,杜承父子栽了,肯定和他脫不開幹係。
“哎,剛說你都老大不小一個人了,怎麼著做事還那麼不分輕重呢?”沈浩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道:
“別害怕,我要是真要你的命,會和你坐下廢話麼?”
看著沈浩那鄙夷的臉,王山心裏就算有千百萬個不自在,但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忘了問了,你家那老頭叫啥來著?幹什麼的?”
“張文斌,是房地產老板,張狠的左右手,負責處理一些白道生意。”王山回答道。
“哦?”沈浩點了點頭,道:“沒想到來頭還真不小。”
沈浩的確猜測過那老頭的來頭,但也沒有想到這簡直就是張狠的財神爺啊。
所謂的白道生意,無非就是能擺在明麵上,而且是通過渠道洗黑錢的皮包生意而已,這忽悠下別人還行,可對於沈浩而言,根本就是小兒科。
“當然,他是琉璃商會副主席。”
“嚇,還真嚇到我了。”沈浩目瞪口呆。
還真感覺小看了張狠了,竟然連琉璃的第二號商務人員都納入旗下,可是真奇怪了,這家夥到底是吃錯什麼藥了?竟然有了這麼多錢還要撈錢。
“叮……”
脆耳的音樂忽然傳來,王山低頭拿出手機,臉色大變,對著沈浩說道:“我老板找我,我要回去了。”
“別急,你先聽聽他要說什麼,不然到時候讓我出手的時候,連你一起給解決掉。”
沈浩嘴角掛著一抹冰冷的笑容,看的王山一個趔趄,不過很聰明的沒有再說什麼。
他知道這個青年沒有和他開玩笑,畢竟要證明的東西,沈浩早就用行動明確的解釋過了。
接起了電話,王山愣了一愣,道:“老板,您這時候出院……是,我這就去準備。”
掛了電話後,王山看著沈浩,還沒說話,沈浩道:“最好別和他坐在一個車裏,不然後果自負哦。”
說完沈浩便離開了。
沈浩對於黑色勢力的構造自然是很清楚的,這裏麵必須要有人出來洗黑錢,有人來記這筆賬,而張狠的所有黑賬,看來都集中在這個叫張文斌的人手裏。
沈浩很快便做出了決定,隻要張文斌出了問題,第一個倒黴的就是張狠,估摸著警察那邊已經把壓力給的太大了,不然老頭為何這時候要出院?
沈浩第一時間繞開了圍繞在車子旁邊的人,隨即潛伏進了車底快速熟練的做了一番動作之後爬了出來。
他冷笑著看著麵前的人,這張文斌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可是吃了上一次虧之後,估摸著這一次不會那麼糊塗了吧?
果不其然,坐在輪椅上還掛著瓶子的張文斌被一幹人給推了下來,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女人一下子從車上跑下來,銅鑼一般的破嗓子喉的整個地下車庫都開始震蕩:
“你們幾個是幹什麼吃的,毛手毛腳的,都說了好多遍了……”
這女人很會裝,因為她來這裏已經很久了,而現在這幅樣子,就像是剛來而已,而沈浩剛才動過手腳的車,正是這輛,因為它最豪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