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是看不見沈浩的表情有多少的變化的,隻是那冷冰冰的語氣,聽上去讓人感覺滲人的慌。
許多事情爆發至今,沈浩尚且沒有行動,可是一些人終究是不甘墮落,連一些強大的人都找上門來。
組織當年是何等的威武,在殺手界所占據的位置,可以說是泰山北鬥,跺一跺腳,都會讓整個世界都風起雲湧,大家都知道組織的凶殘,一旦被頂上,那麼是前赴後繼的追殺,直至對手死亡。
這些跗骨之俎一樣的人,最為難惹,相反的是,他們的仇家也太多了些,試問那麼多的人死在了手下,一旦消息走漏,有人將他們的底細給出賣了,那麼將會有多少人前來尋仇。
若是以前,沈浩尚且還有些忌諱,畢竟他已然有了很多的牽掛,還不想牽連組織,但是僅是不同往日,如今的組織已經額比人給拋棄,確切的說組織已經是名存實亡,到現在,可以說連一個像樣的任務都沒有接到過。
肯定會有消息走露,而且會有人不敢寂寞的要上來找麻煩。
隻是一切來的比沈浩想想中稍微快一點,可是沈浩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既然你們敢來,那麼他就敢把你們給留下。
“以二號的名義下達一次任務,所有組織人員由暗轉明,用雷霆手段解決所有隱患,彼此相互配合,一明一暗,解決所有的問題之後,以自己真實的身份回家。”
“你瘋了!”那頭的阿東直接驚訝的要死,直接問道:“你難道……”
“阿東,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也無需你提醒我,我知道這樣做的後果,這是在斬斷所有的路,無妨,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路可走了,接下來,命運就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沒有路走,但一定要走出一條路。”
“可若是輸了呢?組織……”
“苟延殘喘,難道這是你想要的結果麼?或者說,你讓所有的兄弟們都活在這種恐懼之中?與其這樣,還不如放手一搏,當然,我不會勉強任何一個人的。”
沈浩的話讓那頭的阿東陷入了沉默,這句話說的是組織所有成員的心裏話,也可以說,對於組織而言,沒有人願意跪著生,對於這些桀驁不馴的漢子,都是來自五湖四海,都曾是各個領域的佼佼者,組織這個係統很龐大,但是真正的前線人員並不是很多。
而且許多後勤以及情報人員,在明麵上有著屬於自己的身份,壓根也無需去隱藏,就算知道你是個販賣情報的又能如何?沒幾個人樂意和小人物去堅勁的。
“我明白了!”
那頭的阿東忽然感覺自己沒了脾氣,隻是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不斷的再沸騰,沒錯,是沸騰,是不由自主的要蟲體而出的感覺……仿似就像是自己剛進入其中一樣,帶著滿腔熱血,走上了一條自己喜歡的道路。
從骨子裏,阿東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向來也不會接受他人安排的命運。
他活了這麼久,感謝的人是父親,佩服的人沒幾個,恰巧,沈浩是其中一個。
唯一一個能把自己打的趴下,也是唯一一個能讓自己輸的沒脾氣的人,他本身的桀驁不馴和張狂,和沈浩如出一轍,向來不認為自己沒有玩不成的事情。
“阿東,事已至此,我們就放手一搏吧,無論誰活下來,我們兄弟將不會再去冒險了。”
這是大清算,組織的大清算!
給敵人一個機會,也是自己斬斷所有東西的一個前提,倘若心有餘悸,那麼必然會失敗。
收了線的阿東站在三十八層的高樓頂,暗自吸了一口氣,最後手中狠狠的捏了一下電話,自語道:“兄弟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咱們威風沒有消失,做最後一把賭博,贏了,這輩子的榮華富貴,輸了,你們將從此長眠,放心,你們的家人,我阿東照顧。”
電話打了出去,阿東說的就是這番話,有些東西不用多說,那是彼此這麼多難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幹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所積累的信任。這些都是可以將後背彼此交付的漢子,是真正的生死兄弟。
殺手界迎來了最為黑暗的一天,世界的角落裏不斷的有驚心動魄的戰鬥,在非洲的大草原上,一個人馳騁在平原上,像是麋鹿一樣狂奔。
他滿身都是鮮血,甚至嘴角還帶著最為殘忍的微笑,甚至連獅子和野豬都為他讓開一條路。他周身散發著的煞氣,看上去觸目驚心。
這身上的鮮血,有自己的,也有敵人的。
不斷的潛伏和奔跑,讓這個冷酷的青年顯得有些疲憊,可是他的眸子裏麵有一股難言的桀驁不馴,以及狠。沒錯,是狠,是對自己的狠,也是對敵人的狠。
“嘿,還有兩發子彈。”
他拉開了自己的槍栓,檢查了一下武器之後,快速的潛伏在一個土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