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龍彪顯得有些猶豫不決。縱然他不是什麼職業殺手,可是知道在明知道危險的情況下,露背給對方,這是找死的節奏,現在隻要他出手,可以在最快的時間裏,將這個人給解決掉。
可是他沒有,出奇的安靜了下來,很多問題在腦海裏一閃而過,為什麼這個青年會如此的篤定?又是為什麼,這個青年平靜的站著,就能給人這種壓力。
“你吃定我是不敢動手麼?”無論怎麼說,龍彪的內心深處就感覺有些極度的不舒服,畢竟他也算是心狠手辣的人,如果當年不是狠茬子,將近二十年的時間,怎麼可能還出不去。
沈浩站在那裏輕笑著,語氣相對也很輕鬆,道:“對於一個刀不離身的人,生命其實每天都受到了威脅,我能在這些年裏不死,今晚那麼也就不會死,我都忘了你是第幾個對我有敵意的,不,是想殺我的。”
沈浩不想過分的解釋,用最委婉的方式表達著自己對他的不屑,的確,小小的一個河溝的確很容易翻船,但可惜沈浩是一搜遊輪,一艘壓根就進不了陰溝的大船。
龍彪的表情瞬間陰沉了,連心髒都感覺有些微微的抽搐,這種無言的藐視的確能把人活活的氣死,可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現在還不出手,和自己這麼說話的人,早就死絕了,確切的說在這監獄裏麵,除卻監獄長,自己基本上就是老大了。
可是你沈浩又能算什麼?留給自己一個背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強大?不……絕對不能。猶豫之間他掏出了那把剛才被人送過來的刀,說實在的,自己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刀來,這應該是軍用的。
刀鋒異常的鋒利,刀背很厚實,重量對於他來說剛剛好,握著它的感覺就像是握住了情人的手,給人欣喜而可靠的感覺,一種沒來由的自信,隻是他剛才貌似聽到了,這把刀的主人就是站在麵前的這個人,原本屬於他的。
“你不覺得可悲麼?難道你以為你得罪了小五子,活著出去了,也絕對不會得到任何的好處,他至少有很多種辦法讓你死。”
“我總感覺,像你這種人應該是一個悲劇,我對於可憐的人向來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憐憫,可是現在我錯了,說了那麼多,意思到就行了。”
這一刻,沈浩是徹底的背對上了他,就連龍彪都感覺對方貌似連眼睛都閉上了,隻是他依舊不敢出手。
……
小五子又一次來到了監獄長的辦公室裏,帶著得意的微笑,看了監獄長一眼,嘿的一聲就笑了出來,道:“那家夥死定了。”
“哦?你讓龍彪出手,的確讓我感覺有些意外,貌似我認為你會找個差不多的,不至於……”
“切,你就不知道,我每一次去控製這幫人還要通過龍彪,讓人感覺有些煩躁,與其那樣,還不如我自己來的稍微直接點,我想你不會真的會讓他從這裏離開吧?”小五子似笑非笑,眼神之中有一抹的邪惡。
監獄長哼了一聲,道:“那是你答應的條件,和我沒有一點的關係。”
小五子聽到了這個消息感覺一點都不吃驚,或者說兩個人早就達成了某種的默契,隻要騙著人出手,至於後續的事情,監獄長貌似都能解決。
也是,這裏是監獄,是監獄長的地盤,對於他來說,這一切就是這麼的任性,這一切就是這麼的可以控製,隻要他坐在這裏,他就是老大。
一個囚犯而已,就算知道有些事情很肮髒,可是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肮髒的事情。對此,他自然會用最為直接的方式,那就是滅口。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是微微的一笑,剩餘的事情,也是該他出手的時候了,隻是他們並不知道,監獄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躲在外麵監獄裏的獄警是冷汗滿頭,之前還不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可是當聽清楚裏麵出現的情況,心裏差點沒嚇死,龍彪身上帶著刀進去的?殺人滅口?
雖然說監獄裏出現點流血傷亡是很正常的,可是這壓根就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意外,就是謀殺,對於普通人來說,謀殺就是犯罪啊,那是要把自己給搭進去的節奏。
他一個人是沒辦法決定這些的,急忙靠近了監獄的鐵窗旁,匆匆的往裏麵看去,還好,兩個人貌似在僵持著什麼,這監獄裏很安靜,可是不知怎麼回事,仿似這兩個人之間就有一股無形的氣場來,凝重而肅殺,讓人難受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