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熾燈至少有兩百瓦,刺眼的讓人睜不開眼睛來,龍彪用帶著手銬的手擋在了麵前,這才將麵前的情況看的清楚。這應該是監獄裏的某個牢房,不,確切的說是為了審訊而存在的地方,牆上的刑具確切的說明了這一切。
監獄是見不得陽光的地方,不要說這裏有人權,恰巧這裏沒有。對於窮凶極惡,或者那些不服管教的囚犯來說,那是要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的,列入……會用點特殊手段讓你老實一點,至少知道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每個監獄都有一個不曾打開過的門,恰巧哪裏就有些你們不知道的東西,更加巧合的是,當他第一次進來,感覺坐牢也就那樣的時候,他在這個地方貌似嚐試過一下那些東西給自己帶來的感受。
那種感覺是記憶猶新的,或許說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早就讓他下意識的將一些事情給忘記,但人還是一個觸景生情的動物,當見到某些熟悉的環境的時候,總能讓你想起一些早就被塵封了的東西。
或許他會被人做掉,這是遲早的事情,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還要讓他嚐試一遍最慘無人道的東西以後再死。這對於他來說,內心深處產生了莫大的怒氣。
可是感受著手上戴著的手銬,已經腳下的沉重,他的心裏卻沒有一點的希望了,甚至還有些對自己的默哀。
在這裏,你最好別學那些硬骨頭一樣,對那些瘋子一樣的人出言不遜,那樣做的後果,就是你會裸得更為淒慘的後果,說不上人家會把你弄的死的不能再死。
沉默之下,這裏變得反而很安靜,甚至他沒有聽到有任何的聲音,一個人都沒有。
“哐啷啷”的聲音,那是生鏽的鐵門被人給推開了,他這才勉為其難的抬起了頭,看了一眼進來的人,和他預想的效果差不多,真的是那個該死的監獄長。
“怎麼樣,對於這裏還算熟悉吧?”監獄長帶著溫和的微笑,看上去是人畜無害的,可是龍彪卻感覺他的微笑是何等的紮眼,是何等的麵目可憎,嗬嗬輕笑道:“監獄長,你不覺得現在對我下手,稍微的晚了一些?”
監獄長嗬嗬也是輕笑,道:“可是我知道你很聰明的選擇了閉嘴,對那些調查員們並沒有吐露什麼情報。”
“哦?”龍彪不僅僅感覺絕望,甚至感覺自己很氣惱,感情自己在監獄裏的一舉一動都被人家給監視著,而且全部給掌握了,如果是這樣,他的日子會更加的比較困難。
可是轉眼一想,自己無緣無故的被人家帶到了這裏,估計今天是沒啥可能性活著出去了,禿子腦門上的東西那是一覽無遺,這些人終究還是要封住自己的嘴了。
沉默並不能代表一切,至少監獄長在那邊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之後,帶著溫和的微笑問道:“抽一根麼?”
“如果我連其他的東西都沒得選,這煙抽不抽,或許都說不過去,我隻想讓你給我個痛快。”
龍彪就是龍彪,就算此時覺得生命無多,也並沒有卑微的求別人施舍自己什麼,有的時候這種十惡不赦的混蛋反而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要靠譜的多,至少他們不會因為所謂的生死就要出賣自己的靈魂。
“嗬嗬……龍彪啊龍彪,你說的沒錯,有些事情你的確沒得選了,怎麼樣?是不是挺後悔當初我給你的那份承諾?不過你別怪我無法對你兌現,因為當初人家也是這麼給我說的,而且你心裏清楚,無論你成功還是失敗,可是你卻毫無顧忌的答應了下來,你的想法難道不就是想賭一把麼?”
“不過看現在的樣子,是我輸了。”龍彪不以為意的冷笑了一聲,道:“如果有下一次的話,我可能會稍微的安分一些,雖然說這裏沒什麼自由可言,但螻蟻尚且還有偷生的欲望呢,我貌似比那玩意稍微的強一些。”
“說的好,螻蟻都有苟且偷生的機會,況且還是人。”監獄長聞言發而笑了,這句話現在說出了他的心聲,確切的說,他也想活下去,隻是能不能,還是另外一說。
龍彪沒有說話,淡淡的笑著看著監獄長,是指現在,貌似說什麼都沒用了,就看看他最後到底想做點什麼,或許自己的死,會讓他稍微的心裏感覺愧疚一下吧。監獄長就站在那裏抽著煙,沉默之中帶著的一股子滄桑的味道,讓龍彪越發的不安起來,如果說自己進門監獄長很果斷的對自己動手,那麼他什麼話都不說,極有可能……也就認命了,可是現在人家什麼都不做,越是這樣,就會讓他的心全部給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