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柔對祝穎樓有著十足的信心,祝穎樓的為人天下皆知,乃大英雄大豪傑。因此他嘲諷祝鐵心一定在說假秘密。
祝鐵心不服,“我怎麼聽不出我說的秘密哪裏好笑?”
蘇欣柔笑道,“你說祝無二聽到夜裏祝穎樓說要殺他,這本就很好笑,人人皆知,祝穎樓是光明磊落之人,絕不做肮髒卑鄙之事。”
祝鐵心道,“我不信,天下哪有從不做肮髒卑鄙之事,正所謂人無完人,縱使他真是英雄好漢,也難免有什麼弊端。”
蘇欣柔搖頭道:“你說別人我可以點頭,你說祝穎樓,我是萬分不信的。”
祝鐵心冷笑,“此地離祝家應該不遠,若不然咱們去拜訪一番,我也好看看你所謂的英雄好漢究竟如何。”
蘇欣柔皺眉想了想,此地離祝家莊並不遠,拜訪之後在前往自家為老爺子祝壽並不晚,便點頭道,“好,見了之後,你總會心服口服。”
幾人行走間,祝鐵心不斷思考,能讓這傻丫頭如此信任之人,或許真是一個英雄好漢?他便問道,“小辣椒,你知道祝無二的妻子是怎麼死的嗎?”
蘇欣柔愣了一下,“我從未聽說祝無二有什麼妻子。怎麼,你見到他時他有妻子嗎?”
祝鐵心搖頭,“隻是聽他說起過自己妻子的死,卻不知怎麼死的,所以問一下,看來你也不知道。”
蘇欣柔點點頭,沒有再說,祝鐵心卻更疑惑了,祝無二就那樣離開了祝家莊,自己的母親又怎麼會死?
來到山下,茶館裏坐了幾個江湖人士,腰間帶著長劍,祝鐵心自然不識,蘇欣柔卻上前打招呼。
“這不是山東黃河鏢局張誌張鏢頭嗎?真是好巧。”說罷,蘇欣柔便坐在旁邊的座位上,祝鐵心也不客氣,那四個仆從則坐在另外一張桌子上。
被稱為張誌張鏢頭的那人一轉眼看過來,連忙拱手,“原來是蘇大小姐,這些年蘇小姐的名頭可是如雷貫耳,前幾日還聽說你在河南奮勇武館擊敗了館主薛峰,想不到今日我等有緣在這裏見到了大小姐,真是榮幸。”
其他人一聽是蘇欣柔連忙點頭示意拱手,如此恭維讓蘇欣柔受用不盡,麵露喜色,也連忙回禮,“不敢,不敢。”
祝鐵心微微一笑,“還有你不敢的?倒也少見。”
蘇欣柔便冷了臉色,張誌見這位小哥在蘇欣柔的yin威之下竟嬉皮笑臉,連忙問道,“這位是???”
蘇欣柔冷哼一聲,隨即哂笑:“手下敗將而已,張鏢頭不必理他。”
張誌點點頭,真的不再理他,祝鐵心也不在意,開始品茶。
張誌道,“蘇姑娘這幾日不知聽說沒有,在巴蜀一帶,二十年前流傳過的那柄一文寶刀似乎又出現了。”
祝鐵心有了興趣,既然有了寶刀之名,必然不是凡品。便問,“為什麼叫一文寶刀?”
張誌還是回答了,雖然蘇欣柔說不用理他,但他竟然能夠和蘇欣柔坐在一張桌子上,想來還是少惹為妙,“據說此刀是二十年前著名鐵匠歐陽清所做,當時他的水平已經追得上他父親歐陽冶煭了,他一心想要打造一把能夠追得上其父打造的天鑒寶劍的寶刀,後來據說有人用一文錢讓他打造了一柄寶刀,於是就叫做一文寶刀。”
祝鐵心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嗆了自己一次,咳嗽了兩聲,“一文錢也能讓他打造寶刀?這可真厲害,那我拿上一百文,豈不是累死他?”
蘇欣柔道,“哼,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你以為他是隨隨便便就給人打造武器的嗎,這一文錢肯定有什麼機密,又或者那個人和他很熟,豈是你我所能知曉,別說一文錢,曾有人帶著萬兩黃金,他也沒有給人打造。”
張誌道,“不錯,歐陽先生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會給人打造武器,說來這把刀倒是奇怪,一點也不鋒利,還鈍的很,但歐陽清卻說它一定能夠戰勝天鑒寶劍,隻是刀是認人的,一般人無法操縱,所以很多人也說這是一把廢刀,但歐陽清既然親口保證,盛名之下無虛士,他敢說,必然不會有假,而且這前後他所打造的刀都是難得一見的精品,所以人們更加不會懷疑。後來這刀就莫名消失了一段時間,此時又聽聞出現在了巴蜀一帶。”
祝鐵心道,“既然這把刀這麼有名,應該有許多人前去尋找了?”
張誌點頭,“倒是有一些,但都是年輕人,老一輩的以前許多人都見過那把刀,除了夠硬,倒也沒見到那裏好,所以有人說還不如拿把銅棍當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