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漏洞(1 / 2)

祝穎樓頗顯訝異,自己的寶劍雖然顫了一下,他卻萬沒有想到,竟是因為一文寶刀的到來。

“你說這便是一文寶刀?”祝穎樓不由的問出了聲。

蘇楠並沒有回答,剛才的表現已經算是回答了,他接著道,“一文寶刀自雲南出發,一路平安,卻在兩日前四川與陝西的邊界處被人所劫,押鏢人乃盛堂鏢局總鏢頭堂輕煙,一身輕功無比絕倫,縱使不敵,逃跑還是可以的,卻也死於非命,可見劫鏢人功力高深。”

祝穎樓道,“所以你便說是我所劫。”

蘇楠搖頭,“祝兄何以如此看輕小弟,小弟本一直相信著祝兄,祝兄可知此番這些人是如何聚集的?”

祝穎樓點頭道,“我聽聞在這西安城內金刀門門主正在舉行婚禮,我本也想前去,卻有人告訴我,招鳳樓中或有變故,便來此先看看,正要之後前往金刀門。想來這些人便是金刀門的貴客。”

一位女子從那身後二十多人中出現,隻見身上還穿著大紅婚袍,不過這婚袍有著眾多的修飾,並不影響這女子的行動,華貴而不臃腫。

此女子笑道,“祝莊主果然好眼力,薛二娘給祝莊主問好了。”說罷,這女子微微一躬身,顯然一副大家閨秀。

祝穎樓連忙還禮,“薛門主何必客氣,說來,薛門主以女子之身,挺起偌大一金刀門,我也是十分佩服。”

薛二娘道,“祝莊主言笑了,在下萬萬不敢與祝莊主相比。先說今日此事吧,我正在舉行婚禮,恰好,一封飛信被箭射了進來,我怕那信中有毒,便小心翼翼打開,所幸沒有,上麵卻說,祝大俠正與此地與一文寶刀的得主飲酒作樂,而刀便也是祝莊主劫的。”

祝穎樓道,“荒謬,此刀雖威名赫赫,卻也有著不俗的劣名,況且我已有天下一等一的寶劍,要這刀有何用。”

薛二娘道,“我也是這麼說的,也是並不相信,奈何竟有人說親眼看見了你殺死那二十餘位鏢師,劫走那一文寶刀。”

祝穎樓道,“是誰如此陷害我。”

蘇楠接過話來,“若是別人,我也定當其陷害於你,奈何此人你不得不信。”

“阿彌陀佛,祝莊主別來無恙。”隻見一位僧人自蘇楠身後而來,竟是秦嶺降龍寺寺主方丈無悲大師。

祝穎樓皺眉,這無悲大師威名赫赫,一點也不比少林方丈低,在這巴蜀一帶,有著極高的聲望,況且此人成名數十載,也從未有人聽他說過半句妄言。

若是平日,祝穎樓見到無悲大師自然歡喜的很,兩人也曾有過交集,可此時,無悲大師在蘇楠陣營中,卻不能說是好事。

祝穎樓道,“莫非親眼所見之人便是大師你?”

無悲閉目,顯然不忍,卻不得不說,“不錯,兩日前,盛堂鏢局總鏢頭堂輕煙寄來了一封信,此信我還帶在身上。”說罷無悲將這封信取出,交於祝穎樓。

無悲身後一人喊道,“大師將此信交於此人,他若毀了豈非死無對證?”

蘇楠道,“你這便錯了,祝莊主當著眾位英雄好漢毀掉信,豈非是不打自招。”

祝穎樓道,“不錯,此事尚未明了,我又怎會做出這等事來。”

無悲見祝穎樓將信打開,便也為眾人說起這封信的內容,卻有另一人道,“此事便又我來說罷!”

眾人看去,乃是一年輕武夫,卻也是相貌堂堂,看年紀,不過十八九歲,腰間一柄單刀,麵目中已有滄桑,頗有老將風範。有人認出,此人便是堂輕煙之子堂斌武。

堂斌武道,“三日前,我父親告訴我,他感到有武林高手一直尾隨,這等高手,單單殺氣便能穿透十裏,雖然那人將殺氣收斂的很好,難以察覺,卻不知我父親練的功夫感知力極強,他一直心跳不已,便對我道,此人絕非凡俗,恐怕自己難以抵擋,而當時位於秦嶺附近,父親便想到降龍寺無悲大師功力深厚,悲天憫人,便寫了一封信,命我帶給無悲大師,路上怕人將我除去,便加快趕路,為的便是若那人跟隨我,或許就會跟丟鏢,幸好我輕功不俗,那人卻也沒有追我的意思,於是我便感到降龍寺,與無悲大師一同前往支援。”

堂斌武想起自己所見,眼中啜著些淚水,怒道,“可惜我等終究晚了一步!親眼見到祝穎樓你殺死我上下鏢局二十餘口,無一不留,將寶刀帶走,我本欲上前拚命,幸被無悲大師拉住,大師道,祝穎樓功參造化,我等雖死不足惜,奈何卻讓天下人不知其真麵目而蒙在鼓中,你祝家莊掛著‘千古豪傑無數,今世隻此一家’,哈哈哈哈,當真是可笑之極!”

祝穎樓怒道,“我雖不知此事是誰陷害於我,鏢局之事我也不過兩日前才知道,當時的確在雲南一帶,但聽聞押鏢之後,便徑自返還,絕沒有遇到堂鏢頭。至於你所說聖上所賜,還請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