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鋒魂與祝鐵心一起前往降龍寺,因為祝鐵心說想要知道無悲大師死的真相。
一日一夜,他們就來到降龍寺前。
降龍寺座落於秦嶺西方靠近巴蜀一帶的一處斜坡上的平地上,寺廟並不豪華,遠遠比不上少林,但此寺也已有七八十年的曆史,上一代方丈空嗔大師曾前往少林,尋求高深佛法,與當時少林方丈智善大師有過一場辯論,雙方不分高下,自此降龍寺名聲大噪,後來無悲大師武藝高強,度化世人,獨自一人前往當時秦嶺匪幫連環十二寨擊斃十二寨主,更是度化了無數匪幫向善,自此,降龍寺亦成為人們向往朝聖的佛家法地。
此時,這降龍寺前,便站著兩位風度翩翩的年輕人。
還未靠近寺門,便有兩位看門僧,“施主所為何事?”
祝鋒魂拱手道,“在下祝鋒魂,是為家父祝穎樓一事而來。”
這看門僧聽到祝穎樓的名字,麵露悲色,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請稍等,貧僧前去通報。”
兩人便在山下等候,祝鐵心笑道,“卻不知我二人會不會羊入虎口。”
祝鋒魂道,“降龍寺畢竟成名多年,想來不會與我們兩小輩為難。”
不多會兒,那僧人便將祝鋒魂和祝鐵心領了進去,也沒有讓他們解下兵刃,此地並沒有卸劍台。
一位年輕的和尚等在了寺門前,在他身後,還有著另外一些看似更加年輕的和尚,他們大多眼中充滿了憤怒。許多人都是聽過祝鋒魂的名字的,祝穎樓的兒子。
那領頭的道,“阿彌陀佛,貧僧覺慈。”
祝穎樓雙手合十,“原來是覺慈方丈,失敬失敬。實不相瞞,在下萬萬不相信父親竟會殺死無悲大師,因此前來此地,望大師慈悲。”
覺慈乃是無悲和尚的大弟子,一身武藝也是非凡,當然,與無悲大師相比還是差的遠的,但他已是這降龍寺裏最有權威的人,方丈之位義不容辭。
祝鐵心隻在一旁聽著,留心觀察著四周。
覺慈道,“施主請隨我來。”說罷他便向裏麵走去,兩人跟上,那另外的一些和尚則跟在祝家兩人之後,想來是覺慈也遭了毒手。
覺慈將祝家二人帶到一處禪房,禪房內並沒有收拾,覺慈知道會有人來看的,因此沒有動。
祝鐵心和祝鋒魂看過去,隻見屋子裏有些物品倒在地上,看起來的確有人打鬥,但血跡不多,隻有一灘,不過這也足夠了,高手過招,一灘血足以死一人。
祝鐵心道,“大師可否將當時情況告知?”
覺慈道,“當時情況曆曆在目。”
“那是七日前,當時浙江蘇家蘇楠先生先來一步,想要拜訪師傅,師傅與蘇楠先生在此地交談了許久,期間我聽到他們師傅大聲啊的一聲,似乎頗為訝異。但我身為弟子,不然不會偷聽,因此說了什麼,確是不知。”
祝鐵心道,“如此說來,是蘇楠先與無悲大師交談的。”
覺慈點頭,“之後,師傅與蘇楠一同出來,還想要挽留蘇先生,這時祝穎樓便來到了小寺,蘇先生與祝穎樓一陣寒暄,於是三人又到了此屋交談一番。”
祝鐵心道,“你當然亦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
覺慈點頭,“正是,師傅與兩位皆是一等一的高手,若有人偷聽,必然會被發覺。”
祝鐵心點頭,能在他們三人交談期間偷聽的人隻怕世上少有。
覺慈道,“然後蘇先生就先出來了,當時我在門外,蘇先生道,師傅與祝穎樓有話要單獨說。”
祝鐵心道,“看來這單獨所說的話必然十分重要,竟連蘇先生也不能聽。”
覺慈道,“可事情就是發生在這段時間。蘇先生不過出來一盞茶的功夫,我與蘇先生便聽到屋子裏師傅喊道,祝莊主,你好狠的手段!隨後我與蘇先生連忙衝進了屋子,就看到祝莊主的劍早已在師傅的胸口。”
祝鐵心啊的一聲,來之前,他一直以為,或許是那人假扮祝穎樓殺死無悲大師。他萬萬沒想到就,竟真是祝穎樓所殺。
“那人真是祝穎樓?有沒有可能是別人假扮?”祝鐵心不死心,不得不問。
覺慈道,“即便我能看錯,蘇先生和師傅兩人與他交談足有一炷香的時間,卻又怎會有錯。”
祝鋒魂對祝鐵心道,“想來不會有錯,父親回到莊中,閉門不出,一句話也不說,如果真不是他殺的,他必然不會如此,所以,無悲大師恐怕真是父親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