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滅神話4(1 / 2)

風揚也似乎真的極為憤怒了,因為照天明在如此多的高手圍攻之下,仍然自由自在地殺人,這對於任何武人來說都是一種恥辱,何況他還是一派之主?

在這種情況之下,絕對沒有誰是派主誰不是派主之說,有的隻是誰的拳頭最硬,誰最會殺人,誰最狠!

鐵公進也是一派掌門人,斷掌門可以列入十大門派,自然不會是一個很簡單的組織,但他仍然是死了,死得有些不明不白,至少在別人的眼裏是這個樣子。似乎最後一刹那間被殺的人完全喪失了戰鬥力,這是一種極為可怕的症狀!但卻讓所有人都不明所以,鐵公進知道,可他卻不能夠說出口,他的頭已經不在他的脖子之上了,這或許是一個悲劇,但卻絕不是收場!

照天明身子下衝,那柄劍很自然地上挑再回收。這樣,鐵公進的腦袋竟應挑而飛,升上了半空,熱血像是雨水一般灑落下來。

不,天空中本來就下著雨,在剛才那一個悶雷之後,天空中的雨便像是瀑布一般傾瀉下來,誰也分不清是雨還是血,但不可否認,這雨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風揚的臉幾乎拉長了半尺,誰都注意到了他臉色的變化,誰都看出了他心頭的恐懼。沒有人在動手之前,會想到照天明有如此可怕,那簡直是一個魔鬼,在風揚的眼中更是如此!

雨水淋濕了照天明的頭發,卻沒有淋濕他的劍,雨水衝去了劍上的血漬,卻沒有消減那劍上濃烈得像是惡鬼一般的殺氣!

雨水,似乎讓照天明的殺氣更濃更烈,殺氣便像是有質的液體在虛空中流淌,這是夏日,這是黃昏,但每一個人都感到了冬天的召喚,每一個人都感到了北風的淒厲。

那隻是一種感覺,一種讓任何人都內心發寒的感覺。這是一個冬天!

至少在照天明的心裏是冬天,無論是春夏秋冬,照天明隻有一個感覺,那便是冷,至少是發涼!

這個世道,滄桑得可怕;這個人間,殘酷得可怕;這個紅塵,孤獨得可怕;這個生命,寂寞得可怕!活著,隻是一種無盡無期的苦難,對照天明來說的確如此。他的心中隻有飄飄那種悲哀蒼涼的眼神;他的眼中隻有風揚的咽喉;他的感覺,隻有手中的劍!

生命不再是第一,生命不再讓人牽掛,那或許是一種解脫,亦或許是一種超然,也許解脫本身就是超然!

照天明的眼睛突然閉上,閉上便表示他開始攻擊,攻擊對他來說的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因為他所麵對的敵人是這整個蒼崖上所有的人,一柄劍要應付前後左右諸般兵器,這是一個很不成比例的打法。因此照天明要攻擊別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他的確做到了,無論怎樣講他總算攻擊了!

攻擊的武器並不是手中的劍,而是背後的鐵公進,當他穿過鐵公進的腋下之時,左手肘正好可以用力。作為一個高手,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攻擊的機會,所以照天明也不例外。以手肘重重地擊在鐵公進的後背上,那具無頭的屍體便像一隻大鳥般向他身後追來的幾人撲去,這雖然與剛才那一招似乎極為相似,但取得的效果依然是那般好,依然讓那些人變得手忙腳亂,這或許正是人多惟一的壞處。但照天明也不好受,不過,風揚極為配合!

風揚幾乎是驚弓之鳥,想到費白殺的死,想到鐵公進的死,他怕了!他根本就不敢與照天明照麵,所以他的身形疾退!

風揚的輕功極好,不僅有極好的輕功,還有著極好的一手暗器手法。因為他是回風堂的主人,回風堂的暗器天下有名,他的輕功也一樣出類拔萃,所以風揚不僅退,而且放暗器!

他的暗器竟密得像覓食的蝗群,向照天明罩去!

那母老虎想呼一聲“不可以”都未能做到,因為風揚的動作的確太快了,快得連她的聲音都來不及。

照天明的眼睛並沒有睜開,但他的嘴角卻泛出了一絲笑意。風揚有一種肝膽俱寒的感覺,便是因為照天明的笑容!很難想象,一個悲痛得隻知殺人報仇的人居然會露出笑容!

這絲笑容其實很淒慘、很淒慘!

照天明的眼睛依然沒有睜開,但他的感覺依然存在,他的感覺比任何眼睛都更靈敏,比任何耳朵都更管用,這正是照天明無人可比的地方。

“呀——”照天明一聲長嘶,和天上的雷聲相呼應,天上地下,似乎達成一種極為默契的配合。他的身形像脫韁的野馬般直躥而上,在這種時候,在這種地方,他居然衝上虛空,難道不要命了?

但這樣子,對眼前的這個格局的確很有效。對於回風堂的暗器手法,照天明絕對不比風揚差,甚至更精。這些暗器在照天明的眼中根本構不成威脅,反而是一種很好的照應。所以說風揚很配合,包括他退後的動作。他身形一退,立刻打亂了來自他身後之人所布的格局,那一方的攻勢已經變得完全構不成任何威脅。而照天明身後由於鐵公進的無頭屍體一撲,也打亂了他們的攻勢,此刻照天明衝天而起,更帶起一股奇妙的氣勁,那本來是攻擊照天明的暗器,卻變成攻擊他們自己的人了。照天明騰身升空之時不但躲開了暗器,還改變了暗器攻擊的方向,這對於任何敵人來說,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包括鐵公進在內。如果他還活著,也絕不敢迎擊這夾著風揚勁力又再加上照天明力道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