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嶽陽門中,幾年前“瘟神”莫死哭隻忌諱一個人,那便是潘陽新,潘陽新曾負責過對“瘟神”莫死哭進行追殺的任務,那是因為莫死哭毒死了嶽陽門中的一位長老,此事激怒了潘陽新,於是對“瘟神”莫死哭進行了千裏大追殺,之中莫死哭竟下了三百九十七次毒,而且每一種毒藥的特性都各不相同,手法也不相同,三百九十七次全被潘陽新給察覺,這讓莫死哭大惑不解,更讓他心膽俱寒,已達技窮之境,終被潘陽新擊成重傷,之後便不知所蹤,再也未曾出過江湖,但人人都知道“瘟神”遇到了克星。
“那其他弟子都在哪兒?”吳岸然有些心驚地道。
“都在洞庭湖畔等候調用。”風破天沉聲道。
“好,破天做得好!”吳岸然終於欣然道。
“費長老與小姐呢?”風破天疑惑地望了眾人一眼沉聲道。
“小姐她被奸賊以‘轟天雷’炸傷了,由大哥護她去找付春雷,已於昨晚啟程了。”吳岸然神色有些慚愧地道。
風破天環掃了眾人一眼,轉身便走了出去,這一切大出眾人意料,不由得大為愕然,也有些微怒,想不到風破天連個招呼都不打,說走就走,似乎太不給眾人麵子了。
吳岸然心中一愣,立知其意,心下不由得一陣感激,望著眾人不高興的臉色,似是作為了開脫風破天的樣子追了出去。
眾人沒有誰敢怒言,也的確,這麼多人,居然連小姐都保護不了,還讓兩位長老死去,連凶手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誰都沒有權力說風破天,更何況,風破天雖是一舵之主,手中的實力卻是沒有哪位長老敢輕視的,雖然費超然與權豹等人身份極高,可對兩個人他們卻半句話都不敢說,那便是風破天與潘古閣,而這兩個人卻往往是誰的麵子也不買,又結成了聯盟,更是無人敢輕捋虎須。
吳岸然卻知道,風破天是有話要跟他說,風破天是怕引起人對他的嫉恨與懷疑,才甘願由自己得罪眾人,作出此決定,豈不叫吳岸然心生感激?
林峰也在想杜娟,這是一種來自心底深處的思念,那高傲的神情,那溫柔的動作,那如黃鶯出穀般甜美的聲音,那清麗如出水芙蓉而又不失三分英氣的俏臉,那夢一般深邃而讓人心顫的眼神,無一不讓林峰自內心發出震撼,他似乎暫時忘記了體內的疼痛,想著自己與她的身份,和她對自己根本沒在意的神態,心裏便有些痛。
突然似有一股炙熱的火焰,自心底升起,從丹田一直向四肢百骸燃燒,而且一發竟有一種不可收拾的跡象。
他所修習的正宗內功心法,竟將體內本來不太洶湧的魔氣逼得反噬,因為剛才他排斥不了心頭的魔瘴,在修習正宗內功之時,最怕的便是排斥不了魔瘴,分心,就會走岔而形成走火入魔的傾向,再加上感情本就是他魔性惟一的缺陷和克星,因此竟讓體內的魔氣欲衝體而出,造成走火入魔之相。
林峰隻覺得體內若千萬隻巨蟻在爬行,啃咬,又若被烈火在焚烤,痛苦至極,不由得竟發出痛苦的呻吟,在寒冷的北風之中,滿頭大汗,臉色蒼白扭曲,恐怖至極。
突然,他隻覺得,在百會穴、風府、神風膻中等穴位上有一股巨力激撞而入,數道溫順而緩和卻又帶有一種剛烈特質的真氣從數穴中注入,在體內遊走不定,那本來像烈火一般向上激衝的勁氣,竟一刹那間順著這數道真氣奔行,逐漸形成規律,變得緩和下來。
林峰終於籲了一口氣,但不得不收斂心神,將體內的魔氣重新整理,找回原軌道運行起來。
良久,林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緩緩地睜開眼,隻見付潔瓊一臉焦灼地望著他,付春雷卻是一臉怪異地望著他。
“公子,你沒事吧?剛才好可怕呀!”付潔瓊猶有餘悸地道,一臉驚惶地望著睜開眼的林峰。
林峰不由得一陣感激,心頭暗想:要是杜娟能對我這麼好,那就好了。又望了一臉怪異的付春雷一眼,溫和地道:“我沒事,謝謝前輩出手相救,否則還真不知會變化成什麼局麵。”
付潔瓊這才鬆了口氣。
付春雷驚異地道:“少俠所練的居然是道家最純正的內功心法,卻不知是哪位道長所授?”
“我並不是道教弟子,隻是偶然的機會才獲得這內功心法而已,我還不知道這就是道家心法呢,卻不知前輩是如何知道的?”林峰驚奇地望著付春雷問道。
付春雷望了望林峰那誠懇的樣子,知道不是騙他,再問下去,可能也問不出什麼名堂,不由得改變了一下話題道:“少俠體質與別人不相同,尤其體內存在著一股帶魔性的氣流,若練這道家的玄門正宗心法,可能會有很大的危險,希望你以後在練習心法時,千萬不能分神,否則,就會如剛才一樣,有走火入魔現象發生。”
“我體內有魔氣?”林峰更是驚異地問道。
“不錯,你是否服食過‘魔道血芝’?”付春雷肯定地應道。
“‘魔道血芝’?我沒有聽說過,不過我倒是吃過一株很巨大的血紅色靈芝,難道就是‘魔道血芝’?”林峰有些迷惘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