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由刁夢珠將剩下的半桶快涼的水提上拜壇。
潘古閣這才回過神來,將濕淋淋的掌門令牌放在台上蓋有紅毯的桌子上,虔誠地接過那半桶水,向自己的身上一淋。
“哦——哦——”嶽陽門眾弟子立刻爆以一陣歡呼。
“參見門主……”所有的嶽陽門中人立刻一聲高呼,以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向潘古閣拜了三拜,惟一未跪的隻有刁夢珠,但卻彎身行了個禮。
潘古閣哂然一笑,雙手在虛空中平托道:“眾兄弟請起,從今日起,便由我來領導‘嶽陽門’,希望所有門中兄弟能緊密團結,同甘共苦,合創‘嶽陽門’輝煌的未來。”
“緊密團結,同甘共苦,合創輝煌,緊密團結,同甘共苦,合創輝煌……”嶽陽門的所有人同時高聲齊呼,聲傳數裏之外,氣勢之逼人,讓人心悸不已。
眾人都知道掌門儀式已告一段落。
果然,在眾弟子高呼了良久之後,潘古閣又以手勢止住眾弟子的高呼,歡快地道:“今日是本掌門的大喜之日,現在拜壇儀式已畢,眾兄弟迅速各回各的崗位,為眾位武林同道安排酒席。”
“嶽陽門”眾弟子又是一陣歡呼,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將廣場全部清理幹淨和準備酒席。
潘古閣也立刻向各派來客致了歉,與大家一同走進大廳,這之中又多了江陵和“嶽陽門”建有分舵的各地紳士及江陵知州、提督、縣令等官場之客前來道賀,全因“嶽陽門”是經營水道上的生意,對長江一脈有非常大的影響力,甚至朝中的漕運也和嶽陽門有關聯,全因“嶽陽門”當初為太祖打下江山出過很大的力,才沒得到朝廷的禁止,否則,以“嶽陽門”的勢力的確也是朝廷的一點隱患,豈有不受當朝禁止的威脅。
於是眾人各自找上對手,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高談闊論。
林峰似乎有些心事,宗定邦也看出來了,林峰雖然很是歡暢的樣子,但每一個喝酒的動作瞞不過宗定邦的眼睛。
皓月感到奇怪,但她卻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隻是奇問道:“大哥,這酒不好喝嗎?”
林峰一愣,望了望皓月,淡淡一笑道:“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皓月一臉天真地道:“我看你喝酒似我小時候爹讓我吃藥一般,和你平日喝酒的樣子完全不同。”
宗定邦不由得一陣好笑,讚道:“小妹妹真是有意思。”
林峰一聲幹笑道:“小孩子別亂說話,你是不是想喝酒了?”
皓月不由得吐了吐舌頭,露出一片天真的笑臉道:“我不說不就得了。”
林峰和宗定邦不由一陣爽朗地大笑,林峰心頭微微一暢,伸手拍了拍皓月的腦袋笑罵道:“越來越頑皮,看來是把你寵壞了。”
“大哥不喜歡嗎?皓月改過行嗎?”皓月有些惶恐地道。
“算了,不要改了,改還不知會改成什麼樣子,不要來個變本加厲可就更讓人難過了。”林峰笑道。
“不錯,你這樣天真可愛的小孩子,真是不能改,一改這世上就少了很多樂子嘍!”一個豪邁的聲音傳了過來。
林峰和宗定邦一驚,扭頭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皓月也好奇地望著說話之人。
“付前輩、潔瓊,你們怎麼來了?”林峰立身而起歡喜地道,來人竟是付春雷父女。
“哈哈……”付春雷一陣爽朗的大笑道:“有酒喝的地方,怎會少得了我付春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