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知道這魔性惟一的破綻便是愛,他對杜娟是一種形式的愛,而對皓月卻有一種父兄的雙重親情的關愛,雖然皓月並非與他有血緣關係,但林峰對她的愛是那樣真摯,對刁夢珠或許還有一絲男女之愛夾於其間,但對皓月卻隻有兄長之愛,甚至還有一種難以明了的父愛雜於其間。
林峰心神突然一跳,身形像是一支勁箭“錚”的一聲,青芒一閃,刀已劈了出去。
房門此刻被推開了一條縫,露出了一個人的臉,但卻被林峰那狂湧的刀氣逼得飛退。
林峰突然收刀而立,淡淡地笑道:“快進來吧,我以為是哪個小賊,居然敢來害人。”
門外立刻傳來馮過客的幹笑聲,道:“我是來看看皓月休息了沒有,想不到副總管先回了,差點沒要了我的命。”
皓月立刻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望了望,朦朧中,高興地叫道:“大哥,你回來了,皓月想等你回來,不想坐著坐著,竟睡著了!”說著立刻掀開被子,穿了鞋向林峰跑了過來。
林峰心頭一陣感動,忙摟著皓月的小腦袋,在她臉上再親了一口,笑道:“怎麼這麼傻,你先休息嘛,要是把我的好皓月也累壞了,大哥豈不是心痛得很。”
皓月一把抱著林峰的腰,偎在林峰的懷中,道:“大哥,我好怕!”
馮過客推開門,進來把燈點亮,望著皓月那紅撲撲的臉蛋笑問道:“皓月怕什麼呢?”
皓月橫了馮過客一眼,抱著林峰的腰卻不放下。
林峰輕輕解下身上的貂皮外袍,把皓月裹在外袍中,蹲下身子,以手輕拍了拍皓月的臉蛋笑道:“皓月怕什麼呢?大哥不是好好的嗎,小孩子別亂想了,當心走火入魔哦!”
皓月甜甜地一笑,改摟林峰的脖子,在林峰臉上輕輕吻了一口,撒嬌道:“大哥把皓月一個人留在這裏,馮伯伯和孫伯伯又去幹壞事,皓月當然怕了。”
“啊,我們去幹壞事?你豈不是黑白不分,冤枉好人嗎!”馮過客不服氣地道。
林峰不由得微微一笑,拍了拍皓月的肩膀道:“皓月有武功,怎麼會怕呢?來一個壞人就殺一個壞人,殺得壞人不敢來,讓他們怕皓月不就行了,大哥又不能經常在你身邊,一切還要靠皓月自己,明白嗎?”
皓月望了馮過客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有些後怕地道:“大哥一個人去對付那麼多壞人,皓月是擔心大哥嘛!”
林峰心中一陣感動,立起身來,傲然地笑道:“大哥有九條命的,死不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皓月要對大哥有信心,知道嗎?”
皓月崇拜地望著林峰,一雙小手像是抱著一座大山似的,無比向往地道:“皓月當然對大哥有信心,大哥是世上武功最好的人,也是最偉大的人,隻是我做夢做壞了,都怪那鬼夢,大哥可不能怪我。”
林峰望著皓月那一副天真的模樣,不禁與馮過客相視而笑。
“孫老師呢?”林峰疑問道。
馮過客“嘿嘿”一笑道:“他去自己房間裏去了,屁股都露在外麵,自然要先去換條褲子才行。”
林峰一愕,疑問道:“怎麼回事?”
馮過客笑道:“這都是他自己惹的禍,自己算錯了包子中的藥性,使那些藏獒提前醒了過來,我跑得快些,他的屁股卻被藏獒叼了一些皮肉去了。”
林峰不由得一陣歡笑,皓月也聽明白了怎麼回事,嬌笑道:“還不是去幹壞事,連狗都咬你們!”
“怎麼,又在說我們的壞話?我可沒得罪你哦,別拆我的台。”孫愛人推門而入道。
皓月見他那屁股有些微微不自在的樣子,不禁大感好笑,林峰也不禁笑了起來。
馮過客神秘兮兮地望了孫愛人一眼,笑道:“自家兄弟,怕什麼屁股露餡。”
孫愛人沒好氣地望了眾人一眼,不平地道:“我這是因公受傷,你們還這樣幸災樂禍,真是讓人好生難過,早知道,我幹脆把那包子中的藥性再放淡一些,連你的屁股也一起咬了,就好了。”
皓月不禁掩口笑了起來。
孫愛人裝作一副凶相地向皓月逼來,陰森森地露出白牙齒道:“你笑什麼笑,那些大狗最愛吃小孩子,你呀,細皮嫩肉的還不夠兩口吃,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