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沒有死,他還沒有死。”杜娟驚喜地從帳篷中衝出來歡聲道。
馮過客和依那情朗等人大驚,忙拉住杜娟的手一臉急慮之色道:“三小姐,人死不能複生,你要節哀呀。”
孫愛人也以為杜娟已經有些神經錯亂了,忙道:“快點她靈藏穴。”
“你們幹什麼?”杜娟嬌叱道,旋即明白,黯然道:“我沒有發瘋。”
馮過客和依那情朗諸人立刻麵麵相覷,卻不知如何是好。
杜娟輕輕一掙,滑脫兩人的掌握,急切地道:“我剛才感覺到了阿峰的召喚,他還沒有死。”
馮過客搖頭歎了口氣道:“三小姐,你需要休息,靜靜地休息,不要亂想,這樣對身體會很不好的。”
“是呀,三小姐,人死不能複生,若老是如此,一個人的壓力太大,神經會受不了的。”依那情朗神色黯然地道。
“是呀,副總管他都已經被埋了七天了,怎麼可能還會活著呢?這完全是不可能的。”孫愛人也補充道。
“哎喲——”孫愛人一聲慘叫,卻是被馮過客暗下踢了一腳。
杜娟神色也為之一黯,深深地歎了口氣,幽幽地道:“或許是我一時的錯覺。”
馮過客諸人禁不住深深地歎了口氣。
“我要到雪山腳下去看看。”杜娟容顏慘淡地道。
“好吧,我們陪你一起去。”依那情朗吸了口氣道。
杜娟淒然一笑,走進帳篷,披上貂皮大衣,卻握緊了林峰留下的那柄沒有刀鞘的刀。
眾人一起向雪溝行去。
雪原中依然隻有茫茫的白雪,世界隻有一色,有人說,那是聖潔,可是也有人說那是死寂,一種無情之色,比杜娟的臉色更蒼白。
很單調的世界,有一種蒼然的淒慘,天地間,多的隻是傷感的基調,就像馮過客等人的心情。
雪溝邊仍在忙碌,一塊很大的木板已在雪溝之中築起了一道長物,木板之間以長木相抵,以抗木板兩邊的雪穀擠壓之力,而木板之間的雪早已鏟除,形成一道很高也很讓人心驚的夾道。
有微微的水珠從木板的縫隙之中滴落下來,使人的壓迫和緊張感更深。
這道夾道是以階梯的形狀所構成,最上,也是最為寬廣的,長木也最長,幾達三丈寬,而越往下便越窄,使雪坡不至於崩塌。
幾十名土著在不停地把雪運出,已經挖出兩丈深,八丈長的兩層,是順著那根鉤索的走向直挖,應該是在林峰埋身之處。
“杜小姐來啦。”疤老三很客氣地道。
“還有多長時間可以挖完?”杜娟吸了口氣,有些漠然地問道。
“大概還有兩丈深,不過下邊的麵積要窄一些,雖然壓力大一些,應該可以用五天時間挖開這些積雪,找到副總管的遺體。”疤老三神色間有些黯然地道。
“疤兄弟,這裏可有什麼異常的情況?”馮過客淡淡地問道。
“對了,聽他們說,在離出口六丈多遠的地方,積雪蒸發的水氣似乎要濃一些,不過在今早卻一切恢複了平靜,再也沒什麼異常。”疤老三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似地道。
“水氣很濃?”依那情朗若有所思地問道。
“不錯,這是薩野金聽土著們所說的,應該屬實,以他們對雪原的經驗應該不會錯。”疤老三肯定道。
“快,在那水氣濃的地方動工,要快。”杜娟急切地道。
疤老三一愕,驚疑地道:“這是怎麼回事?”
“阿峰不是說過,一堆積雪若是水氣蒸發得快,那便是表明內部有比雪的溫度高一些的物體,而能夠堅持五六天,應該是人的生命體,那便是表明,阿峰有可能還活著。”杜娟神情有些激動地道。
眾人一呆,立刻附和道:“不錯,這有可能,以阿峰的功力,能夠支持幾天應該沒有問題。”
疤老三麵色一喜,旋又有些喪氣地道:“可是在今早,這裏的一切全都恢複了平靜,不再有異常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