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威猛的大漢掃了掃那幾十名天妖教的弟子和近十名高手一眼,冷冷地道:“憑你還不夠資格,若是由花無愧親自來問,或許還會給半分情麵,而你們則差得太遠。”
“大言不慚,龜縮鼠輩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妖雲放肆而輕蔑地道。
“紅毛老兒,老子還以為你他媽的還是鳥樣,想到你也這麼拽,呆會兒把你屁股打成十六瓣拿過來拽一把。”後出來的瘦巧漢子冷冷地道。
“有本事,你……”妖雲話尚未說完,眼前一暗,嚇得將話全都吞了回去。
他麵前出現的竟是無邊無際的劍影,是那用劍的,在刹那之間,竟無聲無息地出劍了,連江楓也未曾看清對方是如何出手,劍便已經到了妖雲的麵前。
每一寸空間裏都充盈著淩厲無匹的殺氣,空氣中竟形成了一股股洶湧的暗流。
妖雲心頭暗駭,他也無法判斷對方的劍會從哪一個角度擊過來,似乎全身的每一點都成了對方的攻擊目標,全身的每一寸肌膚也的確承受著淩厲無比的壓力和殺氣,更可怖的,竟是完全找不到對方的所在方位,在對方一出劍之時,便似乎已將自己完全融入了劍之中,天地之間,隻有劍,而沒有人跡的存在。
劍光突斂,夜空中恢複了一片寂靜,似乎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一般,一切都如舊,妖雲沒有死,那可怕的劍手依然傲立於一邊,在火光之下,麵上露出一絲不屑和鄙夷,變了的隻是妖雲的位置和所有天妖教弟子的臉,誰也不曾想到堂堂一個大尊者,居然一個照麵都未到,便被對方一個無名之輩逼退,這顏麵何存?更可讓人心驚的,卻是那可怕的劍法,幾乎沒有人知道那是哪門哪派的劍法,連江楓也無法知道,此刻他才發現,自己的武功始終還是有限,隻憑眼前這名劍手的武功便不會比他差,若是沒有苦修兩個月,恐怕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不禁對那神秘的主人更是震駭莫名,卻又無法判斷這些人是什麼來路。
妖雲臉色驚疑不定地望著那名劍手,臉色驚疑不定地問道:“這是什麼劍法?”
“想知道嗎,我告訴了閻王,你到閻王那兒去查一查便會明白。”那劍手毫不客氣地淡淡地笑應道。
“你這隻是唬小孩子的玩意兒,中看不中用,否則你便不會臨陣退縮了。”鄭華發有些激怒地道。
“主人,我請求用這個人來祭祭劍。”那劍手轉身向那帳篷行了一禮,沉聲道。
“很好,這個人的聲音的確比野貓叫春的聲音還難聽,也真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便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那幾個紅毛鬼便讓我來活動活動筋骨。”帳內傳來一聲打哈欠的聲音後,便又是一陣如珠璣般動聽而祥和平靜的說話聲。
妖雲和妖風神情一陣緊張,卻不知道這將要出來的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物,但看這聲勢這氣派,誰都知道對方的可怕。
石素心和石素鳳兩人都顯得無比的緊張,對這個神秘的人物,有著一種打心底的向往,江楓也略顯緊張,對方著著出人意表,顯出讓人捉摸不透的深邃,造成一種深不可測的氛圍,這才是讓人心底有些發慌的原因,不過單憑對方如此會造勢這一點,便足夠讓人敬服。
那淡紫色的帳篷中也亮起了燈火,使那淡紫色的帳篷更添了一種很浪漫的風情。
兩個帳篷同時掀開,一道熟悉無比的身形在石素心眼前亮起,竟忍不住留下歡喜的淚,激動地躍起顫聲呼道:“副總管!”
除帳篷所出的人之外,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從那帳篷中走出的神秘主人,竟是林峰,一身淡藍色的勁裝,緊裹著那充滿爆炸性的肌肉,整個身體似泛起一種聖潔的光輝,使人的心中一陣安詳,而淡紫色的帳篷之中所走出來的人,更讓所有人的眼睛一亮,那種驚豔的感覺,使每個人幾乎睜不開眼,石素心和石素鳳心底無端地產生一種沉重的失落感,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卻再也沒有說出任何話。
林峰扭頭輕柔地向三人望了一眼,那流動的眼神使三人的心上似拂過了一陣春風,那種奇妙的感覺讓所有的雜念完全都隨風而去,留下的惟有平靜,而且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江楓心底一陣暗暗地歎息,知道永遠也不可能勝過林峰了,這兩個月中所有的進步,比起對方的進步,那隻是一個很小很小的跨躍,一種無比失落的感覺刺得心好痛,望著林峰那健壯而魁偉的身影,惟有一陣苦笑。
“娟妹,你也想來湊湊熱鬧嗎?”林峰無限深情卻很爽朗地笑道。
“好長時間隻和野獸打交道,也該改變一下對象了。”杜娟一改昔日孤傲沉鬱之氣,變得深情而開朗地笑應道。
江楓的心底不禁駭然,隻看杜娟那走動的幾步便可知道,對方的武功之強幾可與一個多月前的林峰相比,功力也早超過了自己,想到此,心頭不禁一陣泄氣,如此苦練,居然仍不如一個小姑娘。
“你,你還沒有死?”鄭華發驚恐地望了林峰一眼,有些顫抖地問道。
林峰哂然一笑道:“我,死過一次,但是我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