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依依吹彈可破的俏臉紅暈更勝,但都這樣了,不讓薑寒進屋的話她和忘恩負義有什麼區別,隻能挪動腳步,把薑寒讓進了屋子裏。
薑寒臉上帶著笑意,走到屋子裏唯一的一張床上坐在了床邊,因為實在是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坐,但杜依依站在門口沒動。
薑寒隻能再次看向杜依依,道:“把門關上吧,安全一些。”
“啊!”杜依依心跳驟然加快,真的要關門嗎,這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這個幫助了自己一天的人,不會在這最後關頭變魔鬼吧。
杜依依木訥的把門關了起來,她感覺自己心都快跳出來了,她知道薑寒正盯著她,她嚇的呆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萬一,萬一薑寒要是這時候變成魔鬼,那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她唯有使勁的抓著自己的衣服下方,呼吸沉重,就好像等待即將宣判的死刑的犯人一樣,隻等著薑寒下一句話出口,她的死期就到了,心髒也會砰的一聲跳出來。
薑寒看著一副我見猶憐,如受驚的小動物一般一動不敢動的杜依依,也有些明白了,似乎還真有點兒尷尬,不過這女人也太敏感了,我都幫你一天了,還能懷疑我?
不過,如果有人在場的話,無論是誰都會大罵薑寒禽獸,不是別人太敏感,而是你臉皮太厚了,你幫了人家一天是沒錯,但你現在夜深人靜大搖大擺的坐在人家一個懷孕女子唯一的床上,不把你當流氓當什麼。
“過來吧,我幫你看一下身體。”薑寒談了一口氣,趕緊完事走人。
不過話剛出口,杜依依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來一把剪刀,對著床上的薑寒就衝了過去,還驚慌的大叫道:“不要不要……你不要這樣對我。”
薑寒嚇得差點沒從床上蹦起來,咋就不要不要的了,他啥都沒幹啊,我怎麼對你了,我啥都沒幹好嗎。
“喂,你冷靜點,不要衝動。”薑寒奪過杜依依手裏的剪刀,都懷孕了,咋還還隨便亂動刀子呢,受傷了多不好。
很輕鬆的就把杜依依給按在了床上,杜依依眼淚瞬間就像開閘的洪水一樣大顆大顆的從眼角滑落,臉上寫滿了委屈和絕望,原本以為碰到一個好人,卻沒想到最後關頭卻是個更可怕的惡魔,這世界太殘酷了。
薑寒措手不及,這是搞啥子,怎麼就哭的這麼慘呢,還是這種沒有聲音直流眼淚的哭,好像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一樣,無助的哭泣,看著就讓人心痛。
“額,你別哭了,我隻是想幫你看看身體。”薑寒束手無策了,看著淚水像是眼藥水的一樣拚命的往外流,他抓瞎了,好好的怎麼就哭的這麼傷心了呢,難道身體又出問題了?
杜依依還在悲痛當中,卻發現薑寒並沒有下一步動作,她在想難道是這個魔鬼看到自己的淚水不忍心了嗎,對,一定是這樣,但他肯定一開始是想對自己圖謀不軌的,她甚至懷疑外麵的小混混也是薑寒故意安排的。
而且她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事情,這個人會不會是賴雲飛專門安排來折磨她的,不然今天發生的一切怎麼會這麼奇怪,賴雲飛是天風集團的公子,怎麼會任由薑寒打還不還手,原來這一切都是演戲。
賴雲飛想讓她對這個人產生感激,包括自己暈倒在咖啡屋,在賓館中發生的一切,很可能都是演戲,和賴雲飛故意串通好了一切,就是為了找到她住的地方。
然後對她強行禽獸之事,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自己肯定會痛不欲生,自殺的心思都有了,不過現在這個人的最後一步還沒做,她確實已經不想活了。
她一個從農村來的女孩子,在城市裏寸步難行,處處上當,偏偏還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兒,這不正是那些富家公子哥喜歡的嗎,活著隻會更加痛苦而已。
不得不說,女人的腦洞真的是很大,薑寒不知道杜依依的想法,要是知道恐怕會一口老血噴在牆上,七竅流血,被女人腦洞大開和悲觀的思想氣死。
當然杜依依有這種想法也說得過去,因為她深知賴雲飛的可怕和種種惡魔行徑,而且她進城不久就碰到賴雲飛經曆了這般痛苦,她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人生都是灰暗的,沒有一絲陽光可言。
所以她才會認為薑寒和賴雲飛是一夥的,而且今天發生的事情也確實太過詭異,她甚至懷疑自己大出血都是薑寒一手策劃好的,不然為什麼不去醫院,而是把她帶到了賓館中,而且如果是大出血的話,那自己為什麼醒來就沒事了,哪有人醫術這麼厲害的,還說是什麼青雲學院醫學係的學生,就算你是醫學係的學生你才十九歲醫術就有這麼厲害嗎?想到這些她更堅定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