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數百米高空處,方白衣與梅吟雪一直觀注著事情的變化,等到南宮獨離去後,梅吟雪嘟著嘴嗔道:
“怎麼會這樣,原來這些人是來對付南宮獨的,要知道是這樣的話,咱們剛才就不必理會他們了,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
方白衣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妖魂宗!邪尊!吟雪,魔門五宗中有這麼一宗嗎?”
梅吟雪沉思了一下道:“不錯,步老道曾經給我講過。妖魂宗是魔門五宗中最為神秘詭異的一大宗派,自從兩千年前避立下道魔盟約之後,這個門派就再也沒有在世間出現過,沒想到今時今日這幫人也耐不住寂寞,想在人間攪上一番。”
“是啊”方白衣的語氣極其凝重,他搖了搖頭道:“沒想到南宮獨的天道宗就這麼被妖魂宗逐離了國家權力機構,這位妖魂宗主當真是心計非凡。”
梅吟雪的眼神如一汪秋水般投注到方白衣的臉上,自她與方白衣相識以來。這個美麗的少女就覺得身邊的情郎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著變化,從一個一無所知的農家少年,到現在這個看去霸氣隱然,卻又十分睿智的道門高手,這其間是一個多麼奇妙的變化啊。
“糟了”梅吟雪猛的一頓足,由於兩個人是虛空而立,使得梅吟雪的這個動作十分可笑而古怪。
方白衣笑道:“怎麼了,你想起了什麼!”
“哎,方大哥,光顧著看熱鬧啦,倒忘了是來找南宮獨晦氣的,以後還不知道上什麼地方去找他。”
方白衣想了一想道:“這個你倒不用擔心,別忘了天道宗可是在政府的各個部門都安插有弟子的。這次妖魂宗雖然將南宮獨逐去,但以南宮獨的身手與勢力,他未必沒有反盤的一天。”
梅吟雪歪著頭想道:“也對,算了,等以後碰到南宮獨的時候再找他算賬。可是現在我們該幹什麼呢?”
這俏麗的小丫頭一邊想一邊將頭靠在了方白衣的肩上,自言自語道:“如果一貧師叔在的話,就好了,這老道士的鬼點子極多。唉,可惜的是,這麼多天都沒有見過他了,也不知道他逃去了哪裏?”
聽到梅吟雪提到一貧道長倒令方白衣有些錯愕,他猛然間省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多長時間都沒有見過這個一身正氣,幽默有趣的前輩劍仙了。如果一貧道長在的話,他肯定會拿出一個對付南宮獨的主意。
就在方、梅二人想到一貧道長的時候,還有幾個人想到了這個失蹤了十數天的老道士。但是誰能知道這位一身正氣的前輩劍仙就在青城山天葉峰的後山死在了那豬狗不如的柳步雲之手呢?
峨嵋山朝天穀,朝天閣的大窗戶前,梅淩霜負手而立。他的山羊胡子又恢複了往日的精神,隻是一雙眼中滿是愁雲,他呆呆的望著天際的閃電與打在青色光罩上的雨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夫人寧雪情此時端著一杯清茶來到了他的身後,梅淩霜聽到了這細微而又溫和的腳步,回頭道:“雪情!自從青城山被毀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看到一貧師弟!也不知道他此時去了哪裏!”
寧雪情緩緩的走到窗前,將清茶遞給了梅淩霜,一字一句的道:“我也一直有個疑問?”
梅淩霜淺啜了一口茶道:“什麼?”
寧雪情理了理鬃邊的青絲,仿佛有些不安的說道:“淩霜,你有沒有感到奇怪,火童來傳天道檄文的時候,一貧師兄就沒有露麵。那可是本派麵臨生死之際啊,以一貧師兄的脾氣他不會袖手旁觀的,若非出了什麼事,他絕不會無聲息的離去,可究竟是什麼事比這還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