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何必當初(1 / 2)

意。燭台已然被蠟油堆出白色鑲邊,徐景之起身,背著窗戶,淡聲:“你在外邊也有好些時候了,怎麼還不進來。”

靜謐。

片刻,木頭摩擦的聲音傳來,一個黑衣瘦削的人徑直從窗戶上跳入,躍身騰到徐景之麵前,站定間,一柄長劍已搭上徐景之的脖子。

徐景之抬眼,眼睛裏既無輕蔑也無懼怕,靜默得如一汪深夜裏的湖。黑衣打扮的正是冷及若,冷及若心裏一驚,連著刀柄也微小晃動了下。

冷及若輕笑,語含嘲諷:“縱然你萬人之上武功蓋世又如何,這會還不是在我的劍下。”

徐景之看了一眼刀鋒,中指食指夾住,微一用力,整柄劍竟脫離冷及若掉到幾尺之外。冷及若震得倒退一步,驀地瞪著徐景之,不可思議地怒視。

既是震驚徐景之內力之厚,亦是怒自己竟不敵。剛才把劍之手,幾乎是自己全身的力量集合,而他,竟兩指輕輕一撇,把他的劍彈出老遠。

目露不甘心,冷及若快步如風,手揮如刀上前,直直向徐景之太陽穴劈去。徐景之眼角一挑,身一側,躲過了破竹而來的這一掌。冷及若自然不肯放過,才穩住身形,一個璿身又要棲身而上。

徐景之微不可覺地皺了皺眉頭,眼裏是不耐。反手擒住冷及若砍過來的動作,令他動彈不得,又回身點了他穴道,推出老遠。

“你是誰?”徐景之慢搖搖地坐回書案後,把玩著從一旁拿過手中的畫軸,頭也不抬,嘴角噙著平和的微笑,好似親民的模樣。

早就知道,眼前的人一貫掛著笑容和藹,待人溫和,內裏,卻是有多陰毒就有多陰毒。冷及若恨恨瞪著徐景之,牙齒生硬地咬合著。

“不說?”徐景之終於抬起勾人的眉眼,縱然冷及若是個男子,也不禁為之一愣。且不說他天生陰柔的氣質,足以讓一幹人拜倒的,還有他那貼合氣質而生的陰柔的臉。

冷及若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以表示不屑和嘲笑。徐景之倒是沒什麼反應,一雙眼看他一會,道:“你不說也罷,朕也早調查得一清二楚。”

“。。。。。。”冷及若偏頭冷笑,道:“你既已知我是誰,自然知曉小爺我此行的目的。小爺打不過你,我認了,但你休想再把小爺的姐姐囚禁在皇宮!就算是死,小爺也要把她帶出去!”

徐景之發出細微的輕笑,冷及若聽見了,知他是不懼,又想到剛才自己的話:自己若死了,誰又來救姐姐?

腦海裏蹦出師姐那張冷豔的臉,不覺苦笑。若是師姐知道自己死得這般輕鬆,估計會被氣炸吧。

“就這脾氣便想夜闖皇宮?真沒隨你姐姐半分。”徐景之懶懶地靠向椅背,不再打算和他周旋。

“你!”

“皇上,不好了!”禦書房外幾陣嘈雜,陸逢歡的聲音顯得有些著急。

徐景之瞥了尚在掙紮的冷及若一眼,淡淡開口:“什麼事?”

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陸逢歡三步並作兩步跨到徐景之麵前,邊作揖邊急切道:“暖思居那邊傳來消息,賢妃娘娘正在發脾氣,還。。。。。。”陸逢歡猶豫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