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涼如水,思音同冷若匆匆告別後便回了房。徐景之坐在床邊,手上拿著本隨身攜帶的書冊,衣袍已經褪下隻著中衣,衣帶係得鬆散,胸口的一大片春光露了出來,精致好看的鎖骨上曖昧橫過的衣襟,在客棧不怎麼亮堂的燈光裏極有魅惑。思音尷尬地移開眼,若無其事地倒了口茶喝。徐景之抬頭看她,眉眼間是溫柔舒服的笑意。
“怎麼這麼久才上來?”放下書的徐景之走到她麵前,低頭看了眼茶杯裏殘剩的水漬,將思音摟在懷中,走到床邊坐下,一隻手箍著她的腰,一隻手把玩著腦後的頭發,等著她的回答。
思音不安分地動了動,用手肘拐拐徐景之的小腹。呃。。。。。。位置有些偏。
悄悄抬頭,果然,他似笑非笑。
“呃。。。。。。”思音左右看了看,“我要去把簪子給取下來,你放開我先。。。。。。。”
徐景之依言放開她,看著她故作鎮定地走到銅鏡前,笑容柔和。幾步走到她身後,替她將為數不多的發簪取下。思音有些呆愣,任他解開發髻,頓時,一頭青絲傾瀉而下,及至腰間,為銅鏡中思音清麗的臉多增幾分柔媚。徐景之笑著,懶腰將人抱起,懷中人驚得條件反射地摟住他的脖子。
麵紅耳赤。
幾縷發絲垂在胸前,勾著胸型窈窕,順滑著小腹。踩著一地月光,徐景之低頭吻上她的唇,輾轉反側,輕柔而堅定。
半晌,思音終得喘氣的空隙,低頭伏在徐景之因為她的雙手而裸露的胸口。熱氣呼在胸膛上,像小貓的耳朵,在撓癢癢。
徐景之抱著人輕放在床上,俯下身,在她耳邊輕喃:“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思音的唇上落下徐景之的發絲,鼻尖縈開淡淡清氣。
唇舌交纏,羅裙半退。
簡單的襦裙滑落,滾落到地上,壓著不知何時已經在地上的中衣。
日上三竿,思音還在睡。徐景之早已在樓下吃完早飯,悠閑悠閑地品著客棧味道不怎麼好的清茶。林媛媛第二次叫人失敗後一臉困惑地坐到百裏燁旁邊,搖搖頭。
“阿姐倒是能睡啊。。。。。。”
百裏燁看看林媛媛,又看看徐景之,後者依舊悠哉悠哉,甚至吩咐小二多準備了些糕點,裝在食盒中。
“。。。。。。”百裏燁大有一種自家白菜被豬拱的錯覺,雖然這顆白菜說不定已經被拱幹淨很多次了。
一行人到達揚州白家宅子時已是黃昏,門口的將軍夫人早已翹首以盼多時。思音非常自責,要不是自己睡過頭。。。。。。
當然始作俑者更應該自責啊,可是徐景之氣定神閑地下馬車,好似這回出發遲就她一人錯般。
因白將軍早早寫了密信到家,此時白家嚴正以待,大氣都不敢出。徐景之思音二人走在前麵,百裏燁林媛媛跟在後麵。
白將軍信中有詳細交代自己的夫人,隻道徐景之一行人的身份她自己知道就行,對女兒和下人們要嚴加保密,以防哪個多嘴的碎嘴,引起諸多麻煩。是以,白夫人隻交代府中有貴客到,怠慢不得,更別出半絲的岔子。
這回瞧見天顏,腳一軟,白夫人差點給跪下去,幸好站得近的林媛媛扶住。白夫人暗歎:嘖嘖,龍顏不愧為龍顏,雖然麵容和顏悅色,卻有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度,讓人折服。縱使容色偏陰柔了些,卻像多增了幾分看不見的陰狠,讓人莫名懼怕。再悄悄瞧了眼皇上身側的女子,約莫二十一二歲的模樣,雖不是國色天香,清麗的臉上還有幾分溫婉,卻氣質高貴,仿若寒冬紅梅。想來這人便是父君信中提到的賢妃娘娘了,雖然遠離京城,但賢妃娘娘的名聲她還是多少知道一些,隆寵獨占,難怪能陪著皇上微服私訪。
這樣就驚訝了一番,要是白夫人知道皇上隻是陪著這位貴妃娘娘來玩的,估計得驚得飛上天。
白夫人隨侍在側,晚飯異常豐盛,席間除了白夫人外,另外一位姑娘便是她尚未出閣的大女兒白霞。白霞生得柔美,白夫人介紹時特意多說了幾句,指望上位的徐景之能注意到。沒想到徐景之隻是淡淡“嗯”了一聲,連多餘的眼神都未給,白大小姐的芳心碎了一地,連看思音的眼神都不善起來。
在座知道他們四人身份的隻有白夫人,白夫人見女兒對思音有敵意便暗自示警了幾回,奈何她的女兒看都不看她。徐景之對思音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對外界視若無睹,百裏燁和林媛媛對視一眼,無奈地笑笑。
薑言因家中小孩纏身,隻得明天再到白府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