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美,對不起了。”
宇智波·鼬的雙目中罕見的露出了一抹痛苦,低聲自語道。
然後,他揮起手中苦無,朝著泉美的腹部刺了下去。
在宇智波鼬收回的那把上麵沾染了鮮血的苦無之後,他的雙目中浮現出了一抹冷酷和虛無。似乎在他出手殺死了自己的戀人宇智波·泉美之後,他也將自己一並地殺死了。
殺人者,人恒殺之。在宇智波鼬在動手向自己同族揮刀的同時,另一把心靈上的刀也狠狠的斬在了他的心靈上麵。他每揮出一刀,他的心靈上麵就會出現一道嚴重的刀痕,當他真正的將自己父母,族人,所有的宇智波都給埋葬掉之後,他的心靈也同樣的“死去”了。能夠支撐他行動的,隻是他的最後一點執念罷了。
“泉美死了,父親死了,母親死了,還有族人也都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隻有那個我也有些看不透的男人——”
“宇智波·索倫了!”
宇智波·鼬想到宇索倫之後,心裏微微有些觸動。因為他知道,索倫其實是跟他一樣的“反戰派”,並不希望族人發動反叛。隻是他雖然反對族人發動叛亂,但卻並沒有如同自己和止水一般,選擇站在火影的一方,先後拒絕了來自於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根部首領誌村團藏的招攬,甚至因此而和根部發生了嚴重衝突,擊殺了數位來自於根的忍者,險些提前引爆了宇智波一族的叛亂。
不過,宇智波·鼬也並沒有太過擔心。因為他知道,索倫固然是一個天才,一個開創出一係列有關精神和陰遁的真正天才。但因為宇智波·索倫並沒有將全部的精力放在忍術上麵,而是經常會去琢磨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的緣故,他的實力尚未達到“影”的層次,隻是比旗木·卡卡西,邁克·凱強一些而已。哪怕他沒有開啟萬花筒寫輪眼,宇智波·索倫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更不要說,他已經擁有了萬花筒寫輪眼,並且擁有了“天照”,“月讀”,“須佐之男”這三個堪稱神技的s級禁術。
“索倫,對不起了!在我死後,我會向你賠罪的。”宇智波·鼬的心中,生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
“鼬,你來了啊!”
在宇智波·鼬推開房門的木門之後,便看到索倫正坐在一張椅子上,以一種無奈而又期待的目光看向他的方向。似乎,他已經等候很久了。
“是的,我來了!”
宇智波·鼬的臉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低聲說道。
“是啊,你來了。可是,你不該來的!你將屠刀斬向宇智波一族,其實並沒有什麼。但是你把屠刀揮向了族裏的婦女和小孩,卻是過了。那怕是兩個國家的戰爭,也不會做到這般斬盡殺絕的。”索倫臉上露出一抹怒色,歎息道。
“這個,很抱歉。這件事情,不是我所能控製的。”宇智波·鼬的臉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低聲說道。
宇智波·鼬固然是這次“宇智波滅族之夜”的操刀人,但他僅僅是一把刀而已。揮刀的目標,做到何種程度,根本不是他所能操控的。哪怕他想要手下留情,也會有“好意”的同伴去幫他進行補刀的。
“哎,原來是這樣啊!那麼,我也沒什麼話說了。宇智波一族被滅掉也就被滅掉吧。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這也好事。鼬,應該抱歉的那個人其實是我才對。因為,我已經把佐助殺掉了。”宇智波·索倫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卻從口中吐出了一句殘忍到了極點的話。
“你,你說什麼!”宇智波·鼬如遭雷擊,恐懼的說道。
“我說,我把你的弟弟殺死了。既然你想要讓宇智波滅族,那我就讓宇智波滅族。我不認為,你的弟弟有資格活下去,你的父親有資格將他的後裔傳承下去。”宇智波·索倫用一種近乎判決一般的口吻說道。
“佐助,佐助死了!我不信!”
宇智波·鼬聽到之後消息之後,頓時感到自己渾身上下的毛發都炸開了一般,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憤怒,大聲喊道。
盡管宇智波·鼬揮起了屠刀斬向了自己的父親,母親,以及所有的同族,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乃是一個冷血到了極點的人。相反的是,宇智波·鼬是一個真正地理會了宇智波一族的“愛”的真諦的男人。從某個意義上講,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幾乎是能夠維係著他作為“人”和“非人”之間的區別的最後一根線。
現在,這根線卻斷了,斷在了眼前這個人的手上。
宇智波·鼬眼中的那個呈現三勾玉形狀的寫輪眼,開始不斷地飛旋起來,變成了大風車形狀的萬花筒血輪眼。使得宇智波·鼬身上的那種不詳和災厄的氣息,又濃厚了數倍。
“萬花筒寫輪眼嗎?真是了不起的成就啊!不過,這種眼睛,我也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