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程….彩靜,那個女人是不是叫程菲然?!你有沒有聽到延東哥哥說那個女人住在哪個醫院裏?!”
“然然… …你認識那個女人?她… …是誰呀?”
申彩靜沒有想到自己偶然提起的一句話,竟會惹得墨然然這樣的激動!
看到墨然然瞪圓了眼睛,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腕等著自己給出答案的樣子,申彩靜突然之間有種不好的感覺,似乎這個名叫“程菲然”的女人會給墨然然的生活帶來一些驚天的巨變似的。
“然然,她是誰,難道不能告訴我嗎?”
見然然聽了自己的問題以後緊緊咬著嘴唇,一臉糾結的樣子,似乎是自己的這個問題讓她很為難,彩靜便疑惑地又補充了一句。
她和然然的關係好的向來都是無話不說,無話不能說的,怎麼難道現在然然也有必須要瞞著自己的小秘密了嗎?
“彩靜,如果我告訴了你,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氣,也不要攔著我?”
墨然然低著頭沉思了那麼一小會兒後,猛然抬起頭來很真誠地看向了申彩靜,道出了一番讓申彩靜很吃驚的話。
墨然然也知道自己的這副樣子是很有些奇怪的,但是她真的很想見見墨浩軒的母親,也算是自己對前世的一份道別吧。
自己的上一輩子,結束的在一片蒼涼和慌亂中,自己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替自己哀悼,現在見見這個深度昏迷中的女人,跟她說幾句她永遠都不會聽到的話,算是完成自我升華的一種儀式吧。
從此以後,上一輩子的恩怨糾葛,上一輩子的人情世故,在她墨然然心裏都會就統統老去了,統統被埋葬了,再不會被提起,永不會被翻開。
“然然,你說吧,我聽著,隻要可以,我都會幫你。”
彩靜知道,然然能這樣托付自己的,於然然而言一定是非常之重要的事情了。
彩靜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很鄭重地坐在了然然的床頭前,打算聽然然講故事。
於是差不多過了一分鍾的樣子,然然終於緩緩開口道:
“程菲然是墨浩軒的母親,我和她有些故舊。她現在出了車禍,在醫院深度昏迷著,極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所以我想去看看她。
我跟我爸爸也說了這件事情,可是我爸爸不同意。他說沒有墨浩軒的帶領,我直接去見墨浩軒的母親,於禮不合,也有失女孩子的矜持,會讓人笑話的。
還說如果墨浩軒的母親那邊出了什麼事情,或者有什麼需要,他都會盡力幫忙的,但是讓我不要去添亂。
所以,我現在… …想偷偷去看看她。”
然然說完這些後,就開始打眼觀察起了申彩靜的麵部表情來。去看墨浩軒母親的這件事情如果得到了申彩靜的幫助,那一切就方便多了。
“然然,不是我說你,我也覺得你這次的要求有點兒… …你看,你都已經決定跟墨浩軒分開了。那你還去看望他住院的母親,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申彩靜像墨承之一樣無法理解墨然然對墨浩軒的母親的那種奇怪的想要探望的念頭,自然也是準備勸說一下墨然然。
但是墨然然態度確實很堅決的,任是申彩靜如何的勸解都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而且除了那些光麵堂皇的話外,墨然然還死活都不肯告訴申彩靜她跟墨然然的母親到底有何樣的故舊讓她對見人家一麵這樣的執著。
最後申彩靜沒有辦法,隻能當墨然然是腦袋抽風,然後陪著她也瘋一次了。
“好了,好了,小姑奶奶,我要是再擋著你,八成你該說我是毫無人性的木乃伊了。
行,我就告訴你吧,我在電話裏聽到你爸爸跟路延東說的,那個程菲然女士就住在這家醫院裏。”
“這家?!你是說… …這家嗎?我住的這家?!”
程菲然竟然就跟自己住在一個醫院裏?!怎麼可能?!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出乎墨然然的意料了。墨然然伸手指著自己房間的地麵連著問了申彩靜好幾次,申彩靜都是無奈地點頭,這樣墨然然才慢慢的地想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昨天墨浩軒來這裏,怕不單單是向自己道別吧?應該更多的是向他母親道別,來看自己不過是因為自己跟他母親正好住同一個住院部,所以順道而已。
“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麼?”
申彩靜見墨然然的眼睛裏猛然間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信息,申彩靜好奇地問了一句。不過墨然然隻是尷尬地掩飾了一下,並沒有對申彩靜詳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