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裏極少戴首飾,所以她左腕上的這隻紅翡鐲子一定是剛剛墨浩軒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強行套進她手裏的。那麼這隻鐲子… …應該就是墨浩軒口中所說的聘禮了吧。可是這東西能有什麼特別的呢?竟值得墨浩軒這樣巴巴的就給自己送過來,而且在經曆了剛剛自己跟墨浩軒那樣一番論戰之後,他仍要執意地套在自己的手上?
然然是不了解這隻鐲子對墨浩軒而言的意義的,自然也就不可能明白墨浩軒將這隻鐲子送給她的用心了。隻是當然然把昨腕舉至眼前,通過陽光看這隻金絲紅翡鐲的時候,突然間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籠上了然然的心頭。仿佛是然然曾經在何處,或者說在何人的手中見過這隻鐲子一般。
“是哪裏呢?是哪裏呢?”
然然不喜歡別人戴過的東西,或者說然然不喜歡戴跟別人一樣的東西,可偏偏她一時又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何時、何處、何人手中見過這樣一隻類似的鐲子了。所以陷入沉思後便一邊手托著左腕一邊喃喃地嘟囔了起來。
“大小姐,您別總光著腳了,會著涼的。若是再被老爺看到了,您肯定又要被老爺罵了。”
然然不知道自己皺著眉頭想了多久這隻鐲子的出處,直到而後突然傳來徐阿姨慈祥又略帶不滿的聲音時,然然才從她沉思的世界中回過神兒來。
“徐阿姨?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啊?怎麼你走路都沒有聲音呢?嚇死我了。”
然然在客廳裏光腳丫子本來就是為了氣墨浩軒的,現在墨浩軒都不在這裏了,她當然就沒有堅持的必要了。所以聽徐阿姨這麼一提醒,然然也覺得腳底板有些發涼了,趕緊拉過了沙發邊上墨浩軒之前幫她碼好的兩隻鞋子自己穿上去了。
“嗬嗬,大小姐到底是長大了,都知道要穿高跟鞋了。”
徐阿姨其實過來尋然然已經很久了,隻是進門以後看到然然正自顧自的雙臂抱膝坐在沙發上又把小腦袋擱在膝頭擰著眉沉思著什麼,所以徐阿姨剛開始的時候不想打擾然然罷了。
但是當她眼光一掃看到然然的雙腳是光著的時候,徐阿姨的臉上開始變的不那麼高興了。剛剛外麵下了一陣不小的雨,所以屋子裏的溫度也跟著降了不少呢。然然體寒,體寒的人常常足涼,然然這種時候竟然光著腳丫子,徐阿姨當然不滿意了,這才出聲打斷了然然。
“徐阿姨,你好嘮叨哦。一雙高跟鞋而已,哪裏引你這麼一通感慨呢?”
然然剛剛穿好鞋子便聽到徐阿姨因為她腳上的這雙高跟鞋而感慨她已經長大了,然然馬上就不高興的給駁斥了回去。因為徐阿姨隻要每次一感慨她長大了,那麼下一句話必然是感慨自己老了。然然不喜歡徐阿姨總是說她自己老了,所以後來常常把徐阿姨還沒出口的半句話給直接截堵下來。
徐阿姨也是了解然然的心思的,所以聽了然然不滿的抱怨後,徐阿姨搖著頭輕輕地笑了笑,也就製了自己原先的話頭,不過正在這時徐阿姨突然發現然然的左手腕上竟然帶著一隻金絲紅翡鐲!
原來剛剛然然抱膝而坐的時候,右手是疊壓在左手上麵的,正好蓋住了那隻鐲子所以徐阿姨沒有看到。現在然然動身穿鞋,兩手分開,那隻鐲子立刻就吸引了徐阿姨的注意。
“大小姐,你手上的鐲子… …你是哪裏弄來的?這金絲紅翡鐲是… …?”
“啊?!這個嗎?… …這個東西… …徐阿姨你認識它?”
然然沒有想到徐阿姨對墨浩軒送自己的這隻鐲子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見徐阿姨幾乎激動道伸手要來抓自己手上的這隻鐲子了,然然也驚訝了,不過驚訝之後她立刻就把手腕伸到了徐阿姨的眼前讓徐阿姨看的更仔細一些,同時問徐阿姨是不是認識這隻鐲子。剛剛徐阿姨的初見這隻鐲子時,她臉上的那副神情不知為何,讓然然有了一種見鬼了的感覺。
“像,像,像,實在是太像了。可是… …怎麼會呢?”
“徐阿姨,什麼怎麼會啊?你別隻跟我說像啊像的。你是不是認識這隻鐲子啊?它原來是誰的呀?我也覺得前不久在誰手上見過的,不過一時想不起來了。”
“什麼?!大小姐… …前不久在別人手上見過她?!怎麼可能?不會的!不會的!大小姐你肯定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