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分?!我哪裏過分了?徐阿姨,怎麼你也倒戈,竟偏幫墨浩軒說話?嗚嗚嗚,你們都欺負我… …嗚嗚嗚… …”

然然真的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到底哪句話惹怒了墨浩軒了,是那句“破鞋”嗎?可自己不過是一時氣憤脫口而出的一句比喻啊。而且那個比喻還是用在自己身上的,他墨浩軒又有什麼好生氣的啊?

還有徐阿姨,徐阿姨可是一向都最向著自己了,為什麼這次她竟也站在了墨浩軒那一麵,還說什麼墨浩軒生氣是有情可原的,是自己惹怒他的。這都是怎麼一會兒事啊?為什麼頃刻之間這個世界都變樣了呢?

然然想不通徐阿姨為什麼不肯幫自己說話,心裏覺得難過,同時脖子被墨浩軒掐過後還有些哽哽的不舒服,似乎墨浩軒的手放開了之後仍舊有一個繩索套在她的脖子上。所有的這一切綜合起來,竟讓然然的淚啪啪噠噠的開始停不住的往下流了起來。

徐阿姨站在然然身邊看到然然如此的委屈,也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然後俯身幫然然拍著背道:

“大小姐呀,你年紀還小很多事情你不懂,而且墨先生他的母… …唉,反正就是大小姐以後當著墨先生的麵,你可千萬別再提什麼‘破鞋’之類的話了,不管多麽生氣,也絕對不能拿那兩個字來做什麼比較。”

“… …‘破鞋’… …?墨浩軒真的是為這兩個字所以才想殺了我的?可是… …可是為什麼啊?徐阿姨,為什麼啊?就算是這兩個字不好,就算是我的比方打錯了,墨浩軒他也不能因為這個就對我起殺念啊!還有,墨浩軒他為什麼單單對這兩個字這麼敏感呢?”

盡管然然此時心緒煩亂,但她還是敏感地從徐阿姨的話裏聽出了些隱隱約約的獨特含義,並且馬上就抓住徐阿姨的話頭問了起來。

為什麼她覺的自己周邊的人都開始變的越來越複雜了呢,好像有什麼天大的秘密所有人都知道,就隻是瞞著她一般的呢?爸爸是這樣,墨浩軒是這樣,現在就連徐阿姨也是這樣了。

然然不甘心就這麼被所有人蒙在鼓裏,所以這會兒她緊緊地拉著徐阿姨的一隻手,睜著黑葡萄似的眼睛望徐阿姨祈求徐阿姨能給她答案。

徐阿姨到時沒有想到然然竟一句話就點出了所有問題的關鍵,雖然她並不想隱瞞然然什麼,但是對於墨浩軒的一切她這會兒也僅僅是從布朗米?奧爾非得的一句“卓哥”和墨浩軒對“破鞋”兩字的極端敏感的態度上去揣測的,她並沒有任何的證據,因此這會兒也不能確切地告訴然然些什麼?

於是最終徐阿姨還是隻能摸著然然的頭歎了一口氣道:

“大小姐,什麼殺不殺的,那樣的話快別再說了。徐阿姨眼瞅著今天墨先生是為了討好大小姐而來的,至於後來墨先生的行為過激也都是一時氣憤所致,盡管他掐了大小姐的脖子但他本意上絕對是不想傷害大小姐的。所以大小姐就受點兒委屈,忘了今天的事情吧。

至於墨先生為什麼會對‘破鞋’那兩個字那麼敏感,不是徐阿姨不願意告訴你,實在是徐阿姨也不確切地知道墨先生的事情,隻是有些猜測而已。大小姐,你要是真的想要知道,還是找機會問問墨先生吧,不過大小姐要注意說話的方式,可千萬不敢在把墨先生給惹急了。

還有,就是徐阿姨覺得大小姐你和墨先生之間也許真的需要好好的談一談了。大小姐你在墨先生的眼前幾乎就是一個玻璃人,通透到墨先生能一眼就看穿你所有的秘密,可是墨先生在大小姐心裏恐怕就完全不同了吧?

大小姐,你做事總是喜歡一意孤行,鮮少去深思熟慮,就說這墨先生跟大小姐你之間前前後後也算是認識了快三年。大小姐你光暗戀人家也暗戀了一年多,這會兒更是馬上就要跟人家結婚了,可是大小姐你對墨先生的了解有多少呢?他家事如何、背景又如何,你可清楚呢?”

“他… …他… …我知道他沒有結過婚,我也知道他的公寓在哪裏… …”

徐阿姨是極度了解然然的,所以這會兒坐在然然的床頭幫然然分析她跟墨浩軒之間的事情時說的絕對是有條有理有頭有尾。

沒錯,然然承認墨浩軒這個人心思縝密,計謀深遠,對自己的事情更是了若指掌,也正是因此自己的逃婚計劃在他眼皮底下實施起來才會那麼的困難。而自己對墨浩軒,也的確是如徐阿姨所言,喜歡了很久卻多是沉溺於自己的幻想中,如今細數起來自己對他的了解還真的不多。

不過然然嘴硬,不願意當著徐阿姨的麵承認自己的缺點,所以皺著眉頭撅著嘴巴諾諾地吐出了一句自己知道墨浩軒是單身,還知道墨浩軒所住的公寓地址,這多少也算自己對墨浩軒背景的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