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了一半,小狐這邊還一無所獲,找了一棵大樹邊倚著,心中暗罵:“這土地老兒是規定我大明山上不許長果樹嗎?怎的我走這麼老遠就沒見一個結果兒的……”正當小狐將土地在心中暗罵幾千遍的時候一個紅果果適時砸了下來,小狐不比牛頓,不會想蘋果為什麼砸自己頭神馬的,用袖口蹭蹭就吞進肚裏了,味道怪怪的,但還能下咽,吃完這一個果子還是不頂飽誒,小狐仰頭尋著這樹上其餘的果子不禁納悶:“這樹就結了這一個果子麼?也太小氣了吧!”繞著樹轉了3圈才死了心,拍著樹撒氣。唉……真是狐落平陽受悶氣!罷了。蜷在樹腳下,彈動手指在身體四周布下結界。
翌日,“嘰嘰喳喳——”該死的麻雀!小狐揮手拿下頭頂那隻叫的最歡的麻雀“臭麻雀!讓你吵我!”怒瞪著手裏的麻雀,正想著怎麼處置它“阿彌陀佛……姑娘切莫傷它性命!”隻見一個白發老翁立於小狐身前約莫6尺的地方。
嗬,這不是我所設結界的臨界點麼?小狐鬆開手裏的麻雀“臭麻雀,以後練嗓子先得找好了地兒”拍去手上粘著的的鳥毛,繼而揮袖將結界撤了。那老翁屢屢胡須,神色自若道“姑娘仁慈。”
小狐細細端詳他,一身藏青長袍,白發僅用一直桃木簪別於頭頂,滿臉皺紋……沒什麼特別之處,可是能看出自己所設的結界,就絕非常人!
正翻轉著眼珠,猜想他是何許人……“嗬嗬,姑娘莫擔心,老夫隻是路過此處發現姑娘雖為妖物卻少分妖物該有的戾氣,雖修為不深,但功力極為純正,實屬罕見。剛剛見姑娘在樹下小憩便未打擾,現下姑娘已醒,不知可否為老夫解開疑慮……”老翁極為禮貌的向我拱拱手。
小狐聞言怡然自得,向老翁挑挑眉“老爺爺,我久居深山不曾接觸世間炎涼,修行數百年未曾沾染血腥,自然不比那尋常妖物!”腹議:廢話,我是誰,堂堂狐族長公主,隻管吃喝,那種粗活哪用咱動手!當然這是後話……老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屢他那為數不多的幾根胡須,朝她笑笑“多謝姑娘相告,老夫還有些私事,便不打擾姑娘了,告辭。”
小狐見他要走忙趕上他嬉笑著問“爺爺可有吃的?”老翁先是一愣,接著仰天大笑道,“哈哈!姑娘果真是好心腸,這山間這麼些野物,姑娘都不願傷它們,我這還有先前剩下的半塊饅頭,若不嫌棄便給姑娘吧!”隨後便從懷裏掏出半個硬邦邦的白麵饅頭遞給我,小狐禮貌的雙手接過,道了聲謝,老翁笑吟吟地望著小狐,直誇她是好姑娘!小狐謙虛的搖搖頭,連道不敢當……少頃,兩人互相客氣一番後便各走各路了。
盯著手裏那半個跟石頭蛋子似的饅頭實在是……沒啥食欲!看著身旁時不時冒出的野味直流口水。唉……不是我不忍心吃它們,而是我不會把它弄熟啊,茹毛飲血那檔子事我又實在幹不出來,隻好將就了……
小狐掰塊兒手裏的饅頭,看著泛紅的指頭不禁疑慮“這是饅頭麼?”塞塊兒嘴裏,我去……還磕牙!放幾天了?那老頭屬狗的?牙口怎的這麼好!
現下以是六月中旬,午頭的陽光有點烈,加上這山路崎嶇,裙角早已被荊草劃碎,甚是狼狽,小狐卻顧不得那麼些了,撩裙子,卷褲腳,隻想著盡快出了這大明山!
在一處稍顯空曠的草地上歇下。這兩天真把小狐委屈了!就吃這山裏為數不多的野果充饑,還得走那麼些山路,小狐堂堂狐族長公主那裏吃過這些苦,還好小狐天生樂觀派!想著“天將降大任於廝人也——本公主不遠萬裏親自出山尋相公。必先苦其心誌——一門心思琢磨著如何盡早出山,出山後如何尋著相公。勞其脛骨——跋山涉水曆經艱辛,餓其體膚——這就不用再強調了!合著在我這全趕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