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花園裏出的妙法子(2 / 2)

“妹妹對此真沒什麼好法子,望姐姐指點”未得虞妃答複,芸妃聲音稍稍提上些,說得誠懇萬分。

“哦?當年想妹妹對付府裏那一群精明女人都那般得心應手,怎的現下換做一個蠢女人就將妹妹難住了?”虞妃不為然的衝芸妃笑道。

芸妃啞然,思略片刻,突地眼睛一閃精光,拉過虞妃貼近耳語,“姐姐,你看這樣如何?”

虞妃聽了芸妃的策略也是沉默稍作思略,片刻,皺著秀美彎眉輕搖頭,“妹妹這法子太過冒險了,你我都是這府裏的妃子,若是那女人出了事,王爺定先追究你我,若是此事做得稍有偏差,你我難逃辭咎……”

“那姐姐說該怎樣?”

“嗬嗬,妹妹可知今天那宰相千金要來府裏?”經虞妃輕點,芸妃便懂得了。

“那宰相千金早就對那王妃之位虎視眈眈……”芸妃聲音壓得極低。

“姐姐這法子甚妙!”

“禦辰哥哥……”郝婉衾擠在劉禦辰身旁,一把單人紅木椅默默承受著兩人的分量,女子傾坐萬般風情繞眉梢。

“婉衾,在本王的府裏收斂些!”劉禦辰正在偏堂裏用飯,被那突闖進堂裏的女子擾了興,將放手裏的玉箸輕放在桌麵。對郝婉衾的舉止也已經見慣不怪了,他總對婉衾百般忍讓,她兩人從小就在一起玩耍,婉衾機靈聰敏,他也喜歡的緊,但也隻把她當妹妹看待。

“禦辰哥哥,可還記得我倆小時做過的約定?”郝婉衾纖纖藕臂纏上劉禦辰脖子。

“兒時說的胡話,郝姑娘不必掛記”提起年幼時段,劉禦辰思緒遠漂——那年,自己剛滿7周歲,母妃還在,二哥也在,皇宮還是一派欣和,那年自己還是純善懵懂的孩童,整日與幾位哥哥弟弟們在禦花園裏嬉鬧,逗弄小皇妹,調戲大臣千金是他們共同的樂趣,即便是受了父皇的批評處罰也全然不在意,哭過鬧過,在認個錯,過後還是屢犯不改,那短暫美好的時光卻是一去不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兄弟那共同的樂趣變換?兄弟情懷不再?皇宮內部冷清寂寥硝煙彌漫?他自己也說不清,是母後病重去世,二哥薨於狩獵場,還是父皇突然撇下政權,留得他們幾位兄弟自己爭皇位,獨自住進深宮悠閑當起太上皇,任宮裏因為他們兄弟幾人爭奪皇位弄得硝煙彌漫也不插手管製。

“禦辰哥哥,還忘記曾當著太上皇與爹爹麵承諾過說過往後要娶得婉衾做王妃的麼?”劉禦辰的不為所動讓郝婉衾受傷,美目噙淚,弱弱地提醒著,期待能喚起她的禦辰哥哥幼時對她好點點零星片段。

“不記得了。”劉禦辰靠著椅背,慵懶闔上深邃鳳眼,輕轉拇指上的玉扳指。

“你這女人給我起開!”小狐領著灰子來到偏堂氣勢洶洶。

“你是誰?”郝婉衾緊緊摟住劉禦辰的腰身,警惕的打量著小狐,這玹王府裏最得寵的兩個女人都礙於爹爹朝廷元老的身份不敢對自己無理,禦辰哥哥雖然不待見自己,但還是對自己多多忍讓,不曾說過硬話,這女子竟這般放肆,難道是禦辰哥哥的新寵?

見郝婉衾賴在自家相公身上不走,做出的姿勢還如此曖昧,小狐眼睛一紅,心就黑了……一把扯過郝婉衾的衣領,像是拎小雞般,對著堂門外甩了出去,動作連貫如行雲流水。

劉禦辰呆坐在紅木椅上,她就這樣把婉衾丟出去了?就這樣被丟出去了麼?婉衾的一身驕人武功哪裏去了?

小狐自顧自的跨坐在劉禦辰腿上,執起桌上的碗筷吃的津津有味,扯下一隻雞腿丟給桌角旁的灰子“來,灰子這個給你”

劉禦辰握緊椅座,聲色俱厲“那是我用過的!”

小狐瞅了眼手裏的碗筷,嘴裏塞滿飯菜支吾道“我說過不嫌棄相公的,相公不必太過在意。”

門外的郝婉衾忍著疼艱難從支起半個身子,朝著堂裏喚得那叫一個淒淒慘慘切切、“禦辰哥哥……”

劉禦辰不顧腿上跨坐著的小狐猛地站起身,小狐一下跌到桌子底下,手裏還緊抓著一半雞腿,與灰子四目相對。

“婉衾,沒事吧?”劉禦辰舉止輕柔地挽起郝婉衾,哪知郝婉衾剛立起來,還未等站穩,從腰間抽出軟劍,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周身殺氣畢露,發絲無風自動,劍刃直逼小狐,嬌喝一聲“你去死!”

“才不要”小狐不緊不慢的答話,不緊不慢的爬出桌底。

那劍刃在離小狐衣襟一寸處停下,“禦辰哥哥,你也欺負我?”郝婉衾惱火地將手裏的軟劍狠狠摔在地上。

“婉衾,她雖有錯,但還不至死,你衝動了。”劉禦辰緊緊扣著郝婉衾的手腕,生怕她再做出什麼魯莽之事。

“禦辰哥哥,你就這般喜歡你這新寵?竟是這般護短?”郝婉衾蔥指指著小狐的鼻尖,憤然道。

“婉衾,你誤會了,她不是什麼新寵,她是,她是我請回來的客人……”

“嗬嗬,禦辰哥哥為了她編這種莫須有的理由,何必呢?”郝婉衾冷嘲,淚水滑過臉頰,美目依舊緊盯著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