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婉衾隻覺得手臂透過一陣陰冷,整條右臂再使不上力氣,看著無力垂掛在肩膀上的右臂,郝婉衾又急又怕“你對我的手臂做了什麼?”
“隻是讓它暫時安分點”小狐聳聳肩,不以為然。
“你還手臂!”郝婉衾追著小狐繞著整個玹王府跑了三圈,奈何始終碰不著小狐分毫,體力早已耗盡,倔強的撐著單薄消瘦的身子,急的直跺腳,眼淚糊了一臉,發絲也粘在臉頰,下巴滴著晶瑩的水珠分不清是淚是汗。
小狐倒也不是多刁鑽小心眼的人,見她那般狼狽,倒是生出些憐香惜玉之心。“喂,劍還給你”小狐將那軟劍扔給不遠處的郝婉衾。
郝婉衾正虛弱地扶著屋脊的雕欄,見那劍朝自己飛來,毫無意識地伸手接住,能動了?驚喜的活動右臂,確定完好無損,又持劍指向小狐怒色道“你敢玩弄我?”
“又來,你還想再來一次?這次我就不敢保證是不是簡單的玩弄婉衾姑娘了。”小狐伸出手做出要再教訓郝婉衾的動作。
“別!”郝婉衾嚇得退後還幾步遠,又覺得自己留丟了架勢,複又故作強勢的高高揚起頭,趾高氣昂道“哼,天色已晚,本小姐今日暫不與你計較,等下次、下次……”
“下次怎樣?”小狐向她走近兩步。
“你別過來!”郝婉衾又連連後退,“你等著,我們的帳,往後定要跟你清算!”說完躍下屋頂,不顧自己隨行的貼身丫鬟侍衛奔出玹王府去。
“相公……”小狐解決完郝婉衾就去找了劉禦辰。
“你剛把婉衾怎麼了?”劉禦辰很是好奇,婉衾今日還沒留在府裏吃過晚飯就走了?還那般不顧形象急迫離府,更像是奪門而逃。
“也沒怎麼,那婉衾姑娘好會纏人,我小小教訓她一下而已。”小狐粘著劉禦辰,一臉的純真笑那般引人奪目,劉禦辰竟看得有些失神。
“相公,你快去準備晚飯吧,我被那女人纏了半天都餓了呢。”小狐嘟起嘴表示不滿。
劉禦辰遠眺天邊西落璀璨的夕陽“嗯,也到吃飯的點兒了,今天這偏堂是用不了了,我去讓穆新把正堂裏收拾下,今日就在正堂裏用飯吧。”說罷撇開小狐,獨自離開偏堂,路上突然覺得自己吃了虧,為什麼她叫我去給她準備晚飯?我還就這樣順了她的意!
堂裏另還站著兩位妃子,見王爺對小狐這般依順更是沉悶著,本想借那郝婉衾之手對小狐做點文章,可誰想她倆這一打半天,郝婉衾就這般匆匆離府,自己根本沒法兒從中作梗,現下隻得另尋他法。
虞妃瞥向地上睡得正香的灰子眼睛突地閃過精光。對芸妃使個眼神,芸妃便於小狐搭起話來。
“小狐妹妹,不是我說你,你怎能像那街頭潑婦般大打出手,這裏可是王府!”芸妃又開始嫌棄小狐。
“誒,芸兒妹妹,王爺不是說了麼,小狐和婉衾兩位妹妹正在切磋武藝呢,你說小狐妹妹如那街頭潑婦這話可是說得不當。”虞妃挽起芸妃的手,雖是言語在責怪芸妃,可那語氣神態溫柔可人,一點沒有是在責怪人的意思。
小狐也不管她們兩人一言一語在唱什麼戲,摟起窩在桌角睡覺的灰子回自己院子裏去了,剛到院子了沒多久,凳子還未坐熱乎,就聽院外有人在喚自己。
“呀!小狐妹妹可算出來了,你快看你那灰狗!”說著虞妃指著遠處的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