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叫我玄極便可,你那一口一個老頭,老身聽著不自在。”
“玄極老兒,你當真不為葉綠兒解封印?”
“恕老身無能”
小狐嘴裏念叨兩句咒語,翻轉手心蘊出小團紅色耀眼氣體轉手間揮向上方,上方磨砂般的屏障消去,玄極布下的結界全數被破,拉起葉綠兒直奔二樓。
二樓窗沿前站滿了人,大家都奇怪為何剛剛圓台像是憑空的多了層紗幔,籠罩著整個圓台模糊不清,裏麵的動靜也聽不到。小狐擠到窗沿前俯首看著樓下悠哉理著山羊胡的玄極頗有囂張氣勢叫囂道“玄極老頭,你今日不幫我,日後可不要後悔才是!”
“嗬嗬,小姑娘,我玄極遊蕩山河數十載還從未有人敢這般同我說話。”玄極此刻雖是仰頭跟小狐說話可那氣勢可是不低小狐半分。
還未等小狐開口一旁的劉禦辰卻先向樓下的玄極滿懷敬意地拱拱手“見過玄極前輩”
“哈哈,我都這般低調了還是被人認出了啊”玄極點頭歎息道。
“久仰前輩,今日得見前輩真容在下三生有幸!”劉禦辰高高拱起到額前的雙手一直沒有放下似是對樓下那人極為敬仰。
小狐在一旁看著驚奇不已,就這樣一個古板老頭何德讓自家宛若仙人的相公變得這麼會奉承人?看那修長白皙的手拱的姿勢之標準,看那一張俊美臉龐深深低垂下巴都碰到了衣襟,至於麼?那老頭離你那麼遠,你做的這般細致可人家老眼昏花的能看清?
“嗬嗬,我們都老了,往後還要看你們這些後輩們得了。”玄極無奈搖頭,“這江山也好社稷也罷,都是你們年輕人的,還是叫我們老輩們歇歇吧。”
劉禦辰沉默不語,但自他那黯然地眼神裏不難看出有幾分失落。這天下太平了太久了,總是叫人不安,最近錦國那邊前來催婚,要嫁位公主過來,另一鄰國烜國也來催婚,是要娶他慬國的公主前去和親,這兩國無疑是在行拉攏之策,若是接受一方那另一方必定與我國樹敵,若要兩方都接受即便自己勉為其難娶了錦國公主,納為正妃與之相敬如賓就好倒也無大礙,可又要嫁去烜國一位妹妹,天高路遠,若是皇妹在他國受了委屈也無人撐腰,更何況自己的皇妹年紀相當的都是在母妃的寵溺下長大的,生性純然,做事從來都是由著自己性子絲毫不考慮其他,清一色的心思大條,滿腹並無丁點城府,劉禦辰笑意延伸在嘴角,母妃當年就是不想皇妹們如後宮女子般勾心鬥角活得那麼累所以打小就由她自己親自帶著幾位公主,將她們護在自己的羽翼下,如今母妃不在了,若是可以,自己真願延續母妃生前嗬護皇妹們,讓她們一直如此純然,想到這裏劉禦辰側臉看著身旁的小狐——這女子也是。
小狐扭頭正見著劉禦辰盯著自己笑驚喜不已,自家相公什麼時候這般迷戀上自己了?伸出手指點著劉禦辰胸前,嬌羞道“相公,別那麼直勾勾赤裸裸的看著人家……”
劉禦辰那迷人笑意瞬間破碎在俊臉上,自己剛剛胡亂瞎想什麼了?什麼這女子也是?
“前輩,我父皇……”劉禦辰請求的望著玄極“那老頭子還沒死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叫做禍害遺千年——”玄極嘖嘖兩聲,似是聽到了極為遺憾的事感慨道。
“喂!玄機老兒你怎麼這麼說我公公!”小狐見劉禦辰微頜首,嘴角顫動麵露不悅之色,自發奮勇為他出頭,擋到劉禦辰與玄極之間指著玄極怒聲道“你怎麼不去死,你這大禍害,要死也是你先死!”
劉禦辰連忙拉過小狐責怪道“小狐,不可對前輩無禮!”
小狐滿腔委屈“相公啊,這老頭都問候咱老爹了,你怎麼還對他這麼客氣?”
“看來姑娘對老身是很有成見啊。”玄極輕歎“哼!玄極老兒我們的梁子是定下了,既然你不肯幫葉綠兒那半月後的月圓之夜,我就親自動手破了你那封印!”小狐說的氣勢洶洶,這老頭古板又愛擺架子裝高深實事討厭“姑娘雖有些本事,可我那錮魔封印可不是擺設,勸告姑娘不要妄動,到時傷著姑娘不要再怪老頭我未提醒啊。”玄極嘴角的雪色胡須顫動,眼角的魚尾紋擠在一起。
“我才不管你那是什勞子封印,總之半月後我定要叫老頭你開開眼,我紅小狐——非等閑!”小狐盛然高高揚著小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摸樣。
“好啊,老身拭目以待。”
“誒誒,你們怡紅樓這是玩的哪一出?這節目還演不演啦?”樓下的客人開始急躁地拍桌子哄然“就是,我媳婦兒還在家裏等我呢,為了看你這節目我都等了多久啦?回去媳婦兒又要嘮叨一番了”
徐娘危險地湊到小狐耳邊咬牙切齒“看你幹的好事,本來排好的節目都被你搞砸了,現在那什麼安撫下麵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