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相公,這算是偷情麼?(2 / 2)

繪硯樓裏陸續的個個參選的小主們已然到齊,琴姑安排她們到樓外一空院裏,並給她們一人一書案,書案上備好了筆墨紙硯各類用品。

“小主們請在各自麵前的畫紙上展示自己最精湛的畫技,與上次一樣,限時兩個時辰,小主們在此鑽研著,奴婢先下去了,兩個時辰後奴婢再來收取。”琴姑麵朝小主們屈膝行禮便出樓去了,樓裏出了小主外同樣的還剩兩個小丫鬟守著。

小主們均撩起寬袖開始熔墨沾筆,汐冉,郝婉衾在小狐眼前衣袖翩飛,兩人似是鬥氣一般,動作幅度都是極大地,你在紙上落下一橫,她必在紙上畫下一豎!桌案上備用的空白畫紙也隨著她們的動作在空中翩飛起來,小狐在紙上描畫著院子牆角邊的一株黃色小野花,偏偏被那空中翩飛的畫紙遮住了視線,小狐不耐煩的在眼前空中揮袖一撥,隻見那層層翩飛的畫紙像是從小狐眼前生生被隔開一般,乖乖繞著小狐視線。小狐專注地描摹著小野花,眉頭緊蹙,極少那般認真的做某件事,嘖嘖嘴,那小黃花的花蕊怎會那般奇異精致,小狐正琢磨著怎麼才能把那花蕊畫的好看些,卻沒注意到郝婉衾眼裏露出的一絲狡黠,郝婉衾與汐冉正鬥得火熱,在與汐冉互相擲筆時郝婉衾擲出的筆穿過汐冉身旁直直丟向小狐,小狐身體本就警惕的很,察覺出危險第一反應便是撒腿,跑!

小狐疾步後退一段距離,手裏還握著繪畫的竹筆,停住腳步後怒氣橫生,瞪著郝婉衾吆喝道“你丫的不長眼啊?隨手亂丟!”

郝婉衾撇一眼小狐桌前的畫紙滿意的勾起嘴角,瞬間換副嘴臉委屈道“這打起架來刀劍還無眼呢,更何況這小小一隻畫筆?”

“哼!”小狐朝她翻個白眼,徑自走向自己的書案,當眼神觸到書案上那張畫紙時小狐眼裏頓就噴出火花,捏緊拳頭怒吼道“郝婉衾!”

郝婉衾雅然一笑“紅姑娘叫我做什?”

“我要你血債血償!”說著手裏的竹筆便飛向郝婉衾書案上,頓時,那書案畫紙上原本秀麗傳神的山水畫便被那突來的畫筆印染得不像樣了。

郝婉衾那裏還未回歸神來,小狐先是心疼地捧起自己的畫紙眼裏閃著淚花,抽泣道“我的花兒……我的小黃花兒……”

郝婉衾顫抖著舉起自己頗為滿意的山水圖,嘴角抽搐不已,這女人當真是無所顧忌麼?本想借著與汐冉鬥畫藝的幌子趁機毀她的畫給予警告,晾她在廣眾之下不敢造次,可不想……兩個時辰已到,琴姑準時到點查收。

“小主們,限時已到,依次交上各自的畫紙。”

琴姑一一接過小主們的畫紙,均是滿意之至,心想往年皇帝選秀隻是的秀女們也不曾現這些個貌美且多才藝的姑娘。

郝婉衾紅著眼睛顫動遞出手裏的畫紙,琴姑伸手接過,可當那畫紙邊兒觸到指尖時郝婉衾卻突然抽出畫紙,轉身伏在自己的桌案上痛苦不已,邊哭還邊在嘴裏哭訴著“嗚嗚……琴姑要替我做主……我好生委屈啊……怎會遭到這番待遇……欺人太甚!嗚嗚……”郝婉衾便叫嚷著還一邊死命捶著桌案,那桌案平日裏也就是用來書畫題字,所以桌麵的木板質地纖薄,而那郝婉衾又是習過武的,情緒一激動下手勁道也就沒個掂量了。

郝婉衾三砸兩錘“哐——”,桌麵陷塌,還好郝婉衾反應夠快的,沒隨著那陷塌的桌麵一起倒地……郝婉衾衣袖作帕擦幹眼淚,眼眶裏還淚水充盈,在琴姑警示的眼神下終於肯直奔主題,單手指著小狐道“琴姑姑,紅小狐欺負我!”

“你倒是說說紅小主是怎麼欺負你的?”琴姑滿不相信,這宮裏有誰不知郝禦史家的千金刁蠻任性,且從小學得一身武藝,從來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誰還能欺負了她?

郝婉衾彎腰從陷塌的桌麵上撿起一張皺巴的畫紙,走到琴姑麵前張開紙麵向琴姑理直氣壯道“琴姑姑快看,紅小狐毀我山水圖,意為與我相爭玹王側妃一名次,其心可謂歹毒根本不配來宮裏參選玹王側妃之位!”

小狐聽了郝婉衾的說辭也甚是惱火,拽著自己的作圖也走到琴姑麵前張開畫麵,為自己辯解著,“姑姑,且不說是這女人先毀我小花,我才與她討還向她擲筆,姑姑先瞅瞅我畫的,你看這小花畫的多鮮嫩,這花瓣畫的多細膩,還有這花蕊,雖說花蕊被這女人擲的墨沾染了大半,但是從這小半的花蕊也可看出我畫的水準,我這般的畫藝還需要多此一舉與她相爭麼?”

琴姑知曉定是郝婉衾有錯在先,小狐才會無禮在後,但是小狐的畫藝她實在是不敢恭維!確實,小狐那般畫藝確實不用多此一舉再去毀了郝婉衾的畫,與郝婉衾爭奪名次,因為小狐的畫若要排上所謂的名次除非小狐毀了在場所有人的畫,那樣的話也許還有一絲希望……琴姑眼睛徘徊在小狐與郝婉衾兩人之間,糾結著處理的法子,總不能就此作罷不了了之吧。汐冉在這時主動交上自己的畫,琴姑接過手裏,再移不開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