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劉禦辰早早起床翻箱倒櫃出那件紫色朝服,劉禦辰看著手裏的朝服眼神有些不自然,真要再次穿上這件衣服麼?明明是自己說出再不幹涉朝政,有許久未進宮上過早朝了……罷了罷了,就這一次吧!
劉禦辰換上那深紫色朝服,頭發高高挽起在頭頂以玉簪固定,少了平日的隨意灑脫,飄然出塵的氣質,卻徒添了幾分皇族貴氣。
劉禦辰推門走出房間,穆新早在劉禦辰門前守候,聽見裏麵悉悉索索的翻衣服聲音本就納悶,這王爺在裏麵忙活大半天終於忙活完推門走出,穆新低頭斂眸恭恭慬慬向王爺問安,眼底卻看見的一雙高筒黑色朝靴,好奇之際再向上看,深紫色的華麗朝服,長長的黑發高高挽在頭頂……暗讚自家王爺好架勢!額……可王爺那冷冷地氣勢壓抑得他不敢再繼續欣賞眼前的美景……連忙低頭斂眸,故作鎮定道“王爺……這是?”
“備車,本王今日上朝!”劉禦辰信步離去。徒留穆新在原地納悶開來,王爺今天這是抽哪門子的風?意識到自己言行出格,呸呸呸!穆新做樣般輕拍自己臉頰,連忙去為劉禦辰備車。
朝前大殿上。劉禦辰來到殿上還未到上朝的時辰,便站立在殿上安靜等著,正為正午與淑妃的再會之事兒愁眉,大殿上開始陸陸續續的來到各位朝廷文武大臣……“誒?這不是玹王爺嗎?這位王爺今日怎麼肯來上朝來了?”左大人驚奇道。
“對啊,這真是玹王啊,怎麼回事?”李將軍接著驚奇……“真的啊!真是玹王!”劉禦辰滿臉黑線,眾大臣一個個誇張的舉止言行,更甚的左大人竟然繞至他麵前細細端詳起來,“不錯不錯……額——”左大人早想將他那寶貝閨女嫁與玹王,而他那高昂的情緒被劉禦辰用眼神消滅。
進殿的文武越來越多,劉禦辰站在大殿最前處,總感覺後背發毛,轉身才見——那平日裏一個個整冠衣襟的大人們此刻像是街頭大嬸一般三五成群,三兩成堆擠在一起交頭竊耳,對著他伸手指點著,劉禦辰眼神掃視一遍便又轉身向前忽略背後他們的議論指點。
文武們被劉禦辰掃視一通頓時安靜許多,大殿上的氣氛冷清起來。
大殿上的文武們被劉禦辰的氣勢感染一個個頓挫不安,有幾位更是打起寒顫來。
終於,福公公蓮步輕移到大殿中央尖聲高歌“上朝——”
劉禦銘端坐到龍椅之上,下麵的文武們齊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劉禦銘眼角含笑,正留戀著某妃的溫婉,眼角瞥過殿下眾位大臣,目光停留在那佇立於大殿前的劉禦辰,嘴角的笑意僵持,或是懷疑自己還在睡夢中,藏在寬大龍袍袖口下的左手暗暗掐自己大腿,也許是力度沒把握好,劉禦銘那廝臉色憋得通紅,牙關緊閉隱忍著。當然這些隻有劉禦辰真切的看在眼裏,這大殿之上也就隻有劉禦辰敢這般直視那坐在龍椅上的人了吧。
劉禦銘尷尬的理平整腿上的袍角,“咳咳,愛卿們有何事啟奏?”
“額,微臣有事要奏!”左大人站出道。
“左愛卿請講。”劉禦銘雖然言語親和,臉上的神情卻是一臉的不耐煩,心想,這左老頭怎麼天天有事要奏?
“皇上,南方的水澇之事,不知皇上打算如何處理?”
劉禦銘心虛的看一眼下麵的劉禦辰,“朕還未想好,待朕明日再做定奪。”
“皇上,南方水澇已經發生將近半月,情勢嚴峻三日前微臣收到情報便告知皇上,皇上定要速速做出對策啊!”左大人深鞠一躬。
“那就交由左大人去辦吧。”劉禦辰道。
左大人驚愕的看著劉禦辰,顯然思維還未跟上趟。
劉禦辰接著道“左大人對治理水澇有些經驗,如今南方水澇如此嚴峻,本王覺得派遣左大人前去治理最為合適。”
“可是微臣年老體衰,這麼重的擔子壓在微臣一人肩上,微臣怕是有心無力啊。”左大人推辭道。
“左大人一人確實艱難,那就再派上李將軍一同前往吧。”劉禦辰側頭看向一旁的李將軍。
李將軍麵露為難“卑職愛妾剛剛出了月子……卑職……”
“李將軍不願意?”劉禦辰問道。
“願意!卑職願為我慬國江山拋頭顱灑熱血,出生入死在所不惜!”李將軍說得氣勢昂昂。隻是那臉色……“好!哈哈,我慬國有這樣的臣子必定國強民盛!”劉禦銘滿意的點點頭,“愛卿們可還有事要奏?”
“無事退朝!”劉禦銘起身走進內殿,劉禦辰跟上。
“你就是這樣治理你的國家的?”劉禦辰鄙夷的看著悠然椅座的人。
“還不都怪六弟,我三日前就將那折子給六弟審閱,六弟一直未批閱送來,我也隻好一直拖延下去。”劉禦銘說得倒顯出幾分委屈。
劉禦辰也不願再多說什麼,“淑妃約我禦花園一聚。”
“你打算怎麼辦?”